“谁云山雾罩,谁着三不着两,哪的事情,我用得着他帮我打圆场,起开!”
郭德强说着,把于清扒拉到了一边,走到了萧飞身边。
“你,还走不走了?”
萧飞瞧着郭德强,一甩头:“再待会儿也成。”
郭德强又靠近了一点儿,还帮着萧飞掸去了袖子上的灰尘:“要不怎么说,你这孩子脾气大呢,说的好好好,张嘴就要走,你上哪去啊?回头到外面找不着饭辙再给饿死了,好好的!”
郭德强说着,偷偷回头看了于清一眼:“这马褂……什么时候还我?”
“呃……明年!”
“明年?你活的到明年吗?告诉你啊,明天还我。”
“三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零十天!”
“就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那我一个月之后夜里十二点给您送家去!”
“我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半夜等你送马褂?一个月之后的中午十二点。”
“一个月之后的下午三点!”
“我再让你一步啊,一个月之后的下午两点半!”
“两点三十五!”
“两点三十四!”
“两点三十四分半!”
俩人矫情起来没完没了的,台下的观众看着俩人鸡贼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扒马褂》是个老段子,别说在德芸社经常演,电视上也经常能看到,前些年侯三爷、石先生还有师圣洁就曾在央视表演过这个段子。
当时负责腻缝的正是侯三爷。
“两点三十……”
“行啦!”
于清都看不下去,这俩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啊!
“就这么一分半分的俩人还捯饬呢!”
说完,又把郭德强给拉了回去。
“于老师,不是我矫情,是您这徒弟实在是不像话,上台说没两句,就闹着要走。”
“嗐!小孩子不懂事,回头我说说他!”
“那行,师哥,也就看您面子,行了,咱们哥俩聊会儿。”
“诶!咱们哥俩聊!”
“实话跟您说,一件马褂,我根本就不在乎,家里有钱,多了不敢说,就这样的马褂,我家里有三万多件呢!”
“嚯!您家里存这么些马褂干什么?”
“这都是小钱,不怕您眼红嫉妒,我们家的钱都花不完,站着房,躺着地,要什么有什么。”
“哦!”
于清一晃悠脑袋,马上就要进正活了。
“那您给说说!”
“知道我们家住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你们家住房,都住楼房,要么就是平房,我们家住四合院。”
“哦!四合院!”
“您是老京城,肯定知道,四合院都分几进。”
“对!多一进就多一套院子,那您家是几进?”
“我们家,七百多进!”
“嚯!这就来了。”
郭德强说的上头:“七百多进的四合院,占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好几百条高速公里,不带着指南针,我在院里都能迷路了。”
“诶!诶!打住,打住!”
于清拦了好几次,才总算是把郭德强给拦住了。
“好嘛!七百多进,我都没听说过,还占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照您这么说,我们都是您院里的人?”
“你那是孤陋寡闻,告诉你吧,我们家有钱。”
“哦!有钱!”
“不过,总住市里,我嫌乱。”
“要不然呢?”
“最近我就搬家了。”
“你那不叫搬家,叫出国!”
哈哈哈哈……
院子就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搬家的话,可不就相当于是出国嘛!
“出国干嘛啊!搬家,找个清静的地方。”
“好!”
“城市里太闹腾了,还是乡下好,清静,而且,空气也好,水也好!”
“这话倒是没错!”
“在城里喝水,都喝的什么,自来水,好一点儿的喝矿泉水。”
“您呢?”
郭德强一拍胸脯:“井拔凉!”
“这都什么词啊?井拔凉!”
“不懂,就是在自家院子里打井,井拔凉水!”
郭德强不解释一下的话,恐怕在场的观众还真有人不知道呢。
“哦!井水!”
“没错!环境好啊!可也有一点不太好!”
“怎么呢?”
“农村人太少,房跟房都不挨着,太空了,尤其是一到了晚上,风还大,您可不知道这风大到什么程度。”
“您给说说!”
“就昨天,我正在屋里睡觉呢,就听见外面,唔……刮起风了,风这个大啊,结果转天我起来一看,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风大到,愣是把我们院子里的那口井给刮到墙外面去了。”
问题出来了。
“诶!诶!赶紧打住!”
于清赶紧拦住了还在形容风有多大的郭德强。
“您这就叫云山雾罩。”
“我怎么云山雾罩了?”
“风大,把井给刮到墙外面去了,这根本就不可能,胡说八道啊!”
“您不信?”
“不信!”
“不信的话,您问您徒弟去啊,他知道啊!”
“我徒弟知道?”
“他亲眼看见了!”
“哦!”
于清哈哈一笑,转身找到了萧飞。
“少爷!题目可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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