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贾张氏正在给棒梗做双新鞋,看秦淮茹回来,连忙站起来上前问道:
“怎么样,那李强答应把后院那房子让棒梗住了吗?”
秦淮茹黑着脸说道:
“他要是答应我能这表情吗,而且说了,以后不让我在上门儿了,这京茹也是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亏我恭维她这么久,到头来一个屁都不敢放不说,还帮着李强说落我,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臭丫头!”
贾张氏一听也立马说道:
“哎呀,我早就说了那丫头不靠谱,你还非得去,这下好了彻底没戏了吧!”
秦淮茹一听贾张氏的话就头疼,这老家伙就会马后炮,当初她也没少撺掇,这会倒是有话了,
“你就别说这些风凉话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总不能咱们一家五口一直在这一个屋子里吧,棒梗都这么大了,和咱们都在一个屋,这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啊!”
贾张氏一听也立马收起来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关系到他们老贾家的宝贝疙瘩,转念又想到后院的那房子,怒道:
“你说着聋老太太也是,怎么把房子给李强那小兔崽子,咱们家这么困难,当初给咱们家多好,咱家五口人一个屋子,那李强三口人两个屋还给他,他现在都三间屋子了,都是TND没良心!”
秦淮茹心说,您老这是做梦呢,你也没照顾人家老太太,人家凭什么把房子留给你,不过她不想找不自在,没怼她,跳过这些说道:
“别说这些了,都已经晚了,咱还是想想棒梗房子的事儿吧!”
贾张氏一听也是点了点,想了半晌,试探的说道:
“要不然找找傻柱?他不也是两间房子吗,雨水那间房子不还是空着呢吗?”
“得了吧,傻柱那也够呛,我头前刚和冉秋叶说了,第二天人家丫头就搬过去了!”
贾张氏一听先是傻眼,然后反应过来立马怒道:
“这准是傻柱的主意,这兔崽子就不是什么好鸟!”
秦淮茹听了也是点头,这些年,在她刻意的经营之下,和冉秋叶的关系也还可以,最起码能说的上话,就是没想到傻柱这么绝情,这么些年了,还是对他们家爱答不理的,她哪知道,自从看到她和许大茂眉来眼去之后,傻柱更厌恶她了。
“是啊,冉秋叶做不出来这事儿,哎呀,别说这些了,关键是棒梗怎么办!”
“对对,棒梗的事儿重要,要不然还是找易中海吧,他家还空出来个杂物间,正好给棒梗住,
再怎么他都是棒梗的干爷爷,这可是过了明路的,他不能赖账吧!”
其实贾张氏最开始想说的是许大茂,后来想了想,这不就是给许大茂和秦淮茹机会了嘛,万一他们真勾搭上,自己可就坐蜡了,想了想还是易中海安全点儿,毕竟已经那么大岁数了,估计身体早不行了,就是有心那也无力,安全起见还是先推荐的易中海,
秦淮茹想了想这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就剩下一大爷了,就说道:
“成,现在我就去找一大爷,一定得把这事儿给办成了,棒梗那是真耽误不了!”
说完喝了一口水,转身就跑一大爷家去了。
要说这些年,两家关系还可以,虽然当初因为贾张氏藏有巨款的事儿,一大爷知道之后不再接济秦淮茹家,
但是后来棒梗偷了家里钱之后,看秦淮茹家确实困难,一大爷又发起了圣母心,偶尔给点棒子面什么的,倒不是指望棒梗养老,他早就绝了那念想了,这些年傻柱两口子对他都不错,他是相信傻柱和冉秋叶会帮他养老的,接济秦淮茹也只是出于道义和习惯。
这会儿一听秦淮茹想要自己把家里的房子腾出一间让棒梗住,易中海就有点为难,有心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又说不口,毕竟人家确实有困难,他又当惯了老好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理由,易中海也终于尝到了被道德绑架的滋味儿,
秦淮茹多精明,看一大爷在那期期艾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立马说道:
“一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吧,实在是没办法啦,
整个大院里就您最是心善,我不找您我还能找谁呢!
您放心,我们全家肯定都记您这份儿情儿,棒梗从乡下回来,人也踏实多了,以后肯定会给您养老的!”
碍于老脸儿,一大爷只好答应,心里还想着没准棒梗去农村改造这些年可能会变好呢,
没过几天这一大爷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棒梗不亏是个小白眼狼儿,住到一大爷屋里之后是一点不念一大爷的好,看一大爷还是斜眼看,别说喊什么干爷爷了,连个招呼都不爱打,就是说话,嘴里也没好话,怼的一大爷不轻,背地里还骂一大爷老绝户,有一次还被一大爷听到了。
一大爷给气的心肝直疼,不过他又最在乎自己的面子,赶人的话他又说不出口,憋的自己天天长吁短叹的,吃不下饭,没几天就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一大妈赶忙去请李强,李强到那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棒梗住进一大爷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当时他想到一大爷这老头估计要难受了,如今果然是这样,这老头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样子憋闷的不轻,这都憋出病了这是,
“肝气郁结,脾胃不振,一大爷儿,啥事儿您这么憋屈啊?”
一大爷闻言,张嘴想要和李强说道说道,猛然想到了自己当初劝李强和秦淮茹亲戚的事儿,话到嗓子眼儿又给咽回去了,转过头不好意思在看李强。
李强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是他自找的,李强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心情你要是不调教好,这病儿就没好,就把这些告诉了一大妈,还是让一大妈自己来劝一大爷吧,他就不掺和了。
一大妈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了解她老头,无论赶不赶走棒梗,这都没好,这还只是憋着难受,要是真赶走了棒梗,那秦淮茹在外乱说,这老易老脸就没了,真是左右为难。
李强却没在说什么,准备开个方子先让一大爷吃吃,
李强正写药方呢,傻柱听说一大爷病了也过来看看,一看李强就问:
“怎么样,强子,一大爷没事吧?”
李强抬头看了一眼傻柱,接着写药方,边写边说道:
“暂时来说问题不大,只是肝气郁结,伤了脾胃,
就看一大爷自己能不能想开了,要是想开了这病不用吃药自个儿就好了,要是想不开啊……”说到这脱了一下音儿,然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傻柱和李强相交这么多年,虽然不会看病,但是听说肝气郁结也明白怎么回事,再加上都是在中院,他知道什么事儿,不过他吊儿郎当惯了,也不劝说一大爷,反而说道:
“一大爷,这我就得说说您了,人家都说助人为乐,您这好家伙,非但没乐,反而憋出病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您有点心口不一啊您这,说明您没有真心想帮助人家啊,
您看看您,明明不乐意让棒梗那小子住,你为什么点这个头啊,如今到好,您看看您憋闷的,这都憋出病了!”
李强在旁边听了暗暗点头,这傻柱话糙理不糙啊,是这么一个理儿,这一大爷没修行到家啊,要是修行够了,不论对方有没有回应,都应该高兴,不过那就真成大傻子了,以德报怨毕竟没多少,
一大爷一听,长吁短叹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说道这没好意思说下去,又叹了口气。
一听这个大伙儿都知道什么意思,李强和一大妈没说什么,傻柱却不惯毛病,直言不讳的说道: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棒梗那小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处处挤兑您?要我说啊,干脆就把那小子赶出去就得了,要是您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动手,我来帮您!”
一大爷听了连忙阻止,
“那不成,咱要是把棒梗赶出去,那大院里的街坊四邻会怎么说我?
再怎么说当初棒梗也认了我当干爷爷,我要是把人家赶出去,
别人肯定说我虚头巴脑,满嘴仁义道德,却对人家孤儿寡母落井下石?
我可干不了这事!”
“那得嘞,那您就自个受着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都不认你这个干爷爷,您还认他这个干孙子,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吗?
反正我是没别的招了,您这面子里子都想要,我是不成了!”傻柱说完,转头看向李强,看那意思是想问问李强有没有办法。
一大爷顺着傻柱的视线,也看向了李强,脸上颇为希冀,显然认为李强靠谱,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出什么办法。
李强一看连连摇头,面子里子都想要,哪有那么容易,要是顺手的事儿他帮忙也就算了,毕竟一大爷这些年没有道德绑架,人还是凑合的,但是这事儿明显不是,一个弄不好,好处没有不说,反而惹上一身骚。
一大爷看李强摇头,显的颇为失望,躺在床上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