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片刻的功夫,晨泽从怀中掏出一份大陆上的地图,这份地图是晨泽委托蔡子琳得来,蔡子琳将地图基于晨泽之时也未曾多问。
晨泽将那誊画好的地图与蔡子琳给予自己的地图仔细对比,随后将那鹿皮收起,揣进怀中。
“看来必须的去一趟圣地了。”晨泽自言自语,随后任由那盏油灯亮着,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躺在床上,开始思考。
今日夜里,晨泽将那鹿皮上的地图最后一处标记地点誊画下来,鹿皮地图标记地点共计八处,这八处分别处于八个不同方位,晨泽也不知这标记之地,到底存有何物,但心知那里定不是凡物,值得一去。
这八个方位有一处正是夜魔族圣地,夜魔族圣地正是在蔡荣脂与云澜交战之处的漆吴山有一山之隔的丹穴山,当所有人都以为夜魔族圣地仅是一处地方,或者一个山洞之内,却不曾想到,夜魔族圣地竟是座山。
晨泽想到这里亦是不清楚那丹穴山之上存有何物,便不再往深了想,去想其他事情,晨泽想到那黑袍男子。
这黑袍男子晨泽不知是谁,但细细分析让晨泽全身不由冒着冷汗,黑袍之人虽是仅在树林边缘处现身,而起目标直指欧阳诺,一路走来,晨泽总是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时不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盯着自己,晨泽这些年来,朋友不多,仇人不少,晨泽一时真是想不出会有谁跟着自己,但从那有被偷窥的感觉算起,那是在离开太清宗山下小镇不久之后,便出现这般感觉,晨泽带着众人离去之时,招摇过市,无比高调,小镇内众人皆知,那日夜里大闹沈家,如今高调离去,此举便是立威,让沈家丢了脸面,沈源江定是知晓与那背后的太清宗人联系之法,若是沈源江在晨泽离开之时,便联系了那背后之人,那此人在下山之后,到跟上晨泽的时间,正与那晨泽出现有人偷窥的感觉时间相差无几,如此推断,那黑袍之人定是太清宗之人,更有可能是沈文鼎身前在晨泽逼迫之下所说出来的那个名字,若真是那人,晨泽还真不是对手,晨泽若是与那黑袍之人遭遇只有那被虐之份,别想着有一丝逃脱的机会,但让晨泽不解的是,为何一路黑袍之人不曾动手?!
是等等待时机?!还是在等自己离去,抓欧阳诺威胁自己?!更或者是惧怕蔡子琳的空间法术?!
若是等待时机,那自己解手之时为何不将自己擒获?!若是抓了欧阳诺威胁自己,那为何面对欧阳诺之是处处下死手?!若是害怕蔡子琳空间法术的束缚……
想到此处,唯一能解释的通的,那便是黑袍男子知晓蔡子琳会空间法术,便知晓了蔡子琳是那夜魔族之人,而且更是知晓夜魔族族人从不轻易出山,继而得知蔡子琳身份不俗,黑袍男子心中不能说是惧怕夜魔族,但肯定不愿沾上夜魔族的麻烦,这样得不偿失,晨泽修为低于黑袍男子太多,因此黑袍男子不害怕抓不到晨泽,更不害怕晨泽不出夜魔族领地,毕竟晨泽往事黑袍男子定知一二,也知晨泽会去寻找自己母亲,到时不愁晨泽不出夜魔族领地。
事情想明白了,晨泽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惧怕,多了几分释然,毕竟敌人在暗会给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如今已知对手是谁,那份压力小了很多。
事情想通了,晨泽也进入梦乡,梦里再次回到那峚山山脚,再次回到那茅草屋内,娘亲在院内等候晨泽归来,晨泽依旧在山下寻那野兽,寻那野果,光着脚丫子在那山林之内疯跑,夕阳西下,晨泽踏着晚霞回到茅草屋内,迎来的是娘亲的责骂,面对的是娘亲的棍棒,晨泽并未躲闪,娘亲棍棒抽在身上,抽出一条条血痕,娘亲心疼晨泽,将那棍棒弃于一旁,把晨泽仅仅抱入怀中,泪眼婆娑,眨眼间娘亲如同那烟花一般,渐渐黯淡,缓缓散去,晨泽欲要留下娘亲,却扑了个空。
“娘亲!”晨泽一声呼喊,从梦中惊醒,泪水打湿枕头,坐起身靠着床头,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