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车队自刑部出发,一路穿过内城,再由外城最大的御街出南城门上官道。
庄良德站在囚车之中,看上去一脸的轻松写意,似乎他并不是要被流放,而是要去游山玩水。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等本少回来,孙七天...你死定了。”虽然此去没有吃苦的可能,但一想到不能花天酒地了,庄良德的心中,还是充满了仇恨。
对于孙七天的仇恨。
要不是他,自己不能挨上十大板。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流放琼州。
总之,在庄良德的心里,孙七天罪该万死!
“流放庄良德的车队来了,你们看这个畜生,他竟是这副表情!”
“这是什么表情,他根本毫无悔过之心!”
“朝廷不公,朝廷不公啊!”
此时外城御街的两侧,早已挤满了百姓,其中就有死去三千孩童的父母。
他们申冤无门,只能站在这里咒骂。
然,他们的咒骂声落在庄良德的耳朵里,就好像是笑话一般。
“你们就尽情的骂吧,本少去几年就回来,等本少回来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庄良德站在囚车之中,脸上满是嚣张的表情。
见之,沿途的百姓,气的咬牙切齿。
然,他们却没有好办法,只能将一些烂菜叶和臭鸡蛋扔向庄良德。
不过...
庄良德身边的百名甲士,可不是押送他的,而是保护他的!
只见甲士手中的长枪挥舞起来,将砸向庄良德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打飞出去。
他们手中的长枪,本应该是保卫这个国家,保卫百姓的。
可在权利的影响下,他们的长枪,竟是变成了保卫权贵!
“大胆刁民,再敢阻拦流放车队,格杀勿论!”刑部掌管押送的官员眼见这一幕,生气的大吼大叫。
看他这架势,如果四周的百姓继续扔东西的话,甲士们的长枪,可就不只是打飞东西这么简单了。
只怕是还要见血!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拿东西扔本少?不过你们就算扔又能怎么样!”庄良德站在囚车之中,嚣张的大笑。
仿佛,他不是囚车中的囚徒,周遭的百姓才是!
“如此狂徒,朝廷竟是不定他的死罪?”
“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大夏国力渐弱都是他们的责任!”
两侧人群之中,有龙河书院的几位大儒,此时的他们,一个个也都是眉头紧皱。
然,他们也只能在言语上谴责一下。
毕竟这几位,都不是官身。
“我的孩子...爹没能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畜生逃脱罪责!”
“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街道两侧,三千孩童的父母无能狂怒。
但...
也仅限于无能狂怒。
有一百名甲士保护庄良德,他们根本就连靠近他都不可能!
更不用说同归于尽了。
“哈哈哈...你们这帮贱民,蝼蚁!”看到百姓无能狂怒,庄良德笑的更是猖狂了!
就在这时,外城御街的尽头,京城的南城门处,一人身穿执剑人差服仗剑而立,周身气机鼓荡,震的差服猎猎作响!
他的身后站着三人,分别是大凶器楚兰,社牛症患者唐福禄以及存在感极低的王德发。
仗剑而立之人,自然就是孙七天。
孙七天腰间佩着尚方宝剑,目光灼灼盯着前方,嘴角挂着犀利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