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怎么样都有话说,你这嘴都快到陆地尘仙境界了。什么时候你的剑术,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就好了。”
“怎么了,我的剑术很差吗?没有吧,半步凝丹境,等咱们回去以后,让我爹苍山大侠,把他珍藏多年的‘红玉接骨膏’拿出来,把咱们的手脚都接好,有道是破而后立,最多不出两年,我也是个凝丹境剑仙了。”
“那我也是剑仙,我不见得境界非比你低一级。”
“好啊,等那时候咱们两个都是剑仙了,生好多孩子出来,也全是剑仙,一家子剑仙,剑仙大家庭。”
“呸!谁要给你生好多孩子,你让剑仙给你生去,我还不是,生不出来。”
“那就等你到凝丹境了以后再生嘛。”
“那我要是这辈子都到达不了呢?”
“那大不了咱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呗,我不在乎的。”
“那你爹苍澍呢?他肯定不乐意啊!你老苍家一脉单传,不能到你这里就断子绝孙吧?”
“这有什么,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去抱养一个嘛,是不是亲生的其实无所谓,若不生孩子,你身材将来也不至于走样。”
“你愿意养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你愿意我就愿意,只是若非亲生,剑道天赋便遗传不到咱俩的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主要还是不想让你吃那苦头,生孩子可老辛苦了,那叫一个遭罪啊!”
“你干嘛那么心疼我?”
“自家媳妇儿,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心疼别家媳妇儿去?”
“我还没嫁给你呢,别一口一个媳妇儿的。”
“好勒,那我现在就喊你秀秀,等娶你过了门,再喊你媳妇儿,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二人又看了一会儿银河漫天的夜空,王一赶了一天的路,身体有些疲惫,便躺在了山顶的松软草坪上自然安睡。
苍参怕她着凉,把自己套在衬衣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千岩竞秀的身上。
绝色月光,映着秀秀那张“红霞盈面”的秀脸。
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有损美观的红色胎记,可在苍参看来,秀秀脸上的红印,是那么的动人心魄,美得叫人胆战心惊。
王一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着,像一只入眠的小羊。
苍参什么也不做,不言不语,更无半分花花肠子。
只是心生感慨,深夜里,无眠,淮南游侠开始追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把往事从头细数。
原来,曾经的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不足与人道也的“过去”。
我曾推杯交错觥筹,占尽佳节风流。
我曾灯火直通白昼,青衫少年独游。
我曾漫步九曲回廊,逍遥玉枕罗帐。
我曾斜倚有美人靠,醉卧有佳人躺。我曾凉夜奏响幽曲,闹市寻欢作乐。
我曾浮生浪荡做闲客,举手投足皆轻佻。
我曾不知何为心中愁,锦绣衣裳享温柔。
我曾一双含情眼,盯得良家绯红铺面。
我曾一对造作手,揉得贵女娇笑连连。
“此生原本不知愁,最怕万一……”
当苍参想到这句的时候,千岩竞秀忽然睁开了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睛,略显迷惑的问道:“不睡觉干嘛?很晚了,明早天亮还要赶路,抓紧睡会儿吧。”
顿了顿,她又严肃道:“我警告你啊,别想那事儿,我告诉你,成亲之前不可能的,你若硬来,我便咬舌自尽!”
苍参摆了摆手,急忙说道:“什么自不自尽的,赶紧呸呸呸,我不都已经答应过你了吗?拜天地前绝不会碰你的,安心睡吧,我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你不像谁像?”
“睡你的觉吧,我都把衣服给你披着了,还要怎样?”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快点躺下来,我要看到你闭上眼睛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
苍参缓缓躺了下来,侧躺在了秀秀的旁边,一男一女两人卧而对视,只穿了条衬衣的淮南道游侠儿闭着眼睛道:“行了,我闭上了,你也快点闭。”
“好!”
千岩竞秀合拢双目。
苍神闭了一会儿,复又睁开,盯着王一的那张脸,极是满足的看着,仿佛在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秀秀这会儿也再度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再也没有拌嘴,只是瞧着对方笑了起来。
山岗巅峰草坪上,有笑语欢声。
苍参慢慢凑了过去,轻声在千岩竞秀的耳边说道:“此生原本不知愁,最怕万一,见你之明眸。”
————
江南四艺,琴棋书画。
“南风公子”欧阳舟,“星原公子”李栾,“声迹公子”周祥风,“逸气公子”陶荣华。
这四人带着折腰山老十三,玲珑峰峰主“抬棺人”晏材的那具尸身南下回国,在途径江州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江州司马白符白啸天。
这位一州太守欢欣鼓舞,当即提出要和四艺之中的“棋魔”李栾对弈一场,无有棋子,隔空盲下,自愿执白让先。
李栾作为四艺当中专攻棋业的大能人,自然爽快答应下来,岂料两人一共连下了三局,都是没有棋子的隔空盲下,结果李大“国手”三局皆败,第三局甚至在中盘直接被屠掉了一条大龙,输了一败涂地,颜面扫地!
以至于到了后面,白符拱手跟他说“承让”的时候,臊得压根就抬不起头来,觉得未免太过羞耻了些。
三局围棋大败李栾之后,那名姓白名符字啸天的青衫儒生,邀请江南四怪来到了自己位于江州湘山的白府家中。
主动邀请四者来看一看自己的丹青和书法作品,在看过了白老爷的字和画之后,周祥风和陶荣华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们两人兢兢业业苦练多年,可在写字和画画方面的造诣,却连“白仙”一半儿的水平都到达不了!
在看过了那么多幅字画作品后,绰号“琴仙”的欧阳洲沉着脸,坦率直言道:“啸天兄,先是围棋,然后是丹青和书法。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和我欧阳舟斗一斗琴了?尽管来斗便是,我可不会怕你。”
江州太守白符大笑了几声,道:“不敢不敢,早听闻欧阳兄已得到‘乐圣’魏嵇所赠的《广陵谱》,在下对那首曲子心驰神往已久,今日别无他愿,但求欧阳兄能在我这府里弹上一曲,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要弹一曲也行,但我二弟三弟四弟在技艺方面不如你的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我们江南四艺断然饶不过你白啸天!”欧阳洲肃然说道。
白符恭恭敬敬地答应道:“那是自然,诸位尽可放心。”
接下去的时间,千古名曲广陵散,在白家府邸里琴音奏响。
院里飞来了百鸟,天空中如铺就一张华彩锦绣绸缎,好一个壮美无边的神圣画面,若天仙手笔。
最后甚至还有一头羽毛呈金黄色的巨型凤鸟飞至,凤逐百鸟,祥瑞之至。
仰头望着天幕上的那副“百鸟北飞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江州司马白啸天低声自言自语道:“魏宗嗣之琴艺,果真可通天呐!这天下琴谱万千,加一块儿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一首广陵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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