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白抿嘴一笑,“这么猴急干嘛?我倒要问问你看,这帝王陵,你进去做什么?”
魏颉微微一愣,回答道:“苏姐姐所行必有缘由,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必定是有姐姐的道理。我是欠了苏姐姐一个天大的人情的,都说了天涯海角在所不辞,哪儿都会跟着去的,莫说区区一个帝王陵了,纵是让我到阴曹地-府,我都说下去就下去!”
苏羽白高兴的笑了起来,说道:“用不着你去地-府,你只消陪我走这一遭就好了。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来玩玩的,此行必有所图,我想要的东西呢,要说宝贝呢也宝贝,要说不宝贝吧,其实也就那样,是大舜皇帝当年留下来的一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魏颉稍加思索,灵机所至,出言回答道:“莫非是姚虞昔年行走江湖的武器,那柄重达八十一斤的重华剑?”
苏羽白“啊哈”了一声,颇为赞赏的点了几下头,竖了个大拇指在魏颉面前,夸奖道:“真不错,一猜就给你猜中了,这么聪明,有资格当我苏羽白的弟弟!”
魏颉摆了摆手,十分谦虚的说道:“惭愧惭愧,小弟我就是瞎蒙一下而已,谁承想就给猜中了,实乃运气不错。”
“少妄自菲薄了,我说你聪明就是聪明,不许反驳我说的话。”
“是是,以后苏姐姐说一,我绝不敢多言一个‘二’字。”
“哼,这还差不多嘛。”苏羽白笑道,“那小颉,咱们一块儿下去罢!”
白衣女剑修说着慢步饶至了孕妇雕塑的后面,在“青儿”石像的后腰位置猛地一推,石板顿时凹陷,开关旋即打开,那座足有一丈高的塑像立时便似活了一般,有轰隆声发出,往前慢慢平移而去,尘土扬起,蛛网破碎。
魏颉连忙侧身闪到了一边。不挡住石像的前进。
那尊腰身粗大的雕像在机关的带动下,朝前推移过去了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地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呈规整的方形,里头隐隐有光亮向外散发而出。
“跟紧我,别走丢了。”
白衣苏羽白朝“弟弟”招了招手,然后走入洞窟,红绸剑客紧随其后。
这座帝王陵虽然耗时将近十年,但毕竟只是由姚虞一个人费功夫费时间打造出来的,故而要求内部装潢条件有多么华美精良,多么符合精工巧匠的作为,那就纯属有些太过于严苛了,他姚虞是皇帝也是侠客,却不是甚么工人匠人。
但说实话,进入墓穴之后看到的光境可大大出乎了魏颉的意料,可以说给予人极大的震撼!
魏颉曾经也走过不少类似的地下“迷宫”, 比如在长公主山巽风宫青龙大殿之下的秘密通道,再比如春神山广寒剑宫直通湖心君归亭的隧道。
但那些形同地洞一般的地方,都和这座帝王陵墓没有任何可比性,其差距不单单体现在通行之路的宽敞程度,更在乎墙壁之上用于照明的那些物件,居然不是什么庸俗的火把,而是颗颗浑圆,真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魏颉昔日刚入江湖之时,见嬴秋关门弟子卜倩随手就能掏出一大把的帝王绿翡翠,窃以为这就是所谓“阔绰”的极致,后来见到的世面越来越多,算是渐渐了解到自己昔日的孤陋寡闻、目光短浅。
这世上是有钱人啊,忒也多了!
在见识过金梁王、琅琊王两大藩王的府邸,在遇到过像淮南纨绔苍参这样的贵家子弟以后,魏颉可谓眼界大开,长了不少知识,懂得了原来一个人有钱起来,能够那么有钱!
但还是太过保守,井底之蛙了。
魏颉虽未去过大禹王朝天启城的皇宫大殿,但他也曾“造访”过天烛国南院大王建立在天阙城的王府,此时此刻,他暗中将耶律王府和这座地下坟墓相比。
自觉要后者,远胜前者!
地面铺白玉,顶板镶黄金,墙壁贴翡翠,万颗夜明珠。
几乎就是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奢华至极的格局层次,品味与造型撇开不谈,花钱是真的花钱,或者说“烧”钱更加贴切一些。
魏颉心话说,这当过皇帝的人就是好,钱来得挺容易,这死了在地底下睡个坟,里头都能整得这般金碧辉煌,胜过寻常老百姓安葬万倍亿倍,这派头,就算下去以后都得是风风光光的呀!
也难怪当年大秦帝王在驾崩前几十年就遣派部下去提前准备建造自己陵墓的事情,这大舜的帝王陵才建了几年,就能有如此内部造化、洞中乾坤,那秦帝陵号称“史上第一皇陵”,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得豪奢到一种什么程度,真是连想象一下都十分困难。
在如同大型迷宫密室的姚舜墓穴-里走了许久,因为当年姚舜在卷轴中只写到自己要在北方六嶷山女婴峰上建墓立坟,对坟内的路径走法只字未提,故魏颉和苏羽白二人在这偌大的地下宫殿里只能自行探索,兜兜转转,努力寻求出路,企图找到大舜皇帝的棺材所在之地。
一开始他们还在某些已经走过的地方做下记号,防止重复,但到后面发现,所标记号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几次,有如“鬼打墙”一般,魏、许二人这才有些无奈的意识到。
他们恐怕在帝王陵里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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