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怎么回事?”燕鸣
关守将楚瀚拧着眉头问道。
这会儿魏颉和许灵霜也已跟着走了上去,年轻剑修魏颉将适才关于罗刹四鬼出手欺负人的事情简单说了,须发皆已有大量银丝的老将军楚瀚转而问自己的亲生儿子:“涿儿,果真是如此么?”
目有双瞳的紫髯楚涿立时点了点头,不加思索的应声道:“是,爹爹,他,他说的对!”
年近古稀但精神面貌却不显衰态的楚老将军“嗯”了一声,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微笑着赞赏道:“路见不平之事而仗义出手,侠义当头,真不亏是狼煞大将军魏魁的儿子啊!”
魏颉稍显尴尬的笑了几声,道:“楚老将军认出我来了?”
燕鸣关守关人楚瀚“哈哈”一笑,朗声道:“你魏颉的肖像画早已在中原各地城头之上贴满,我楚瀚又没真的老糊涂,岂能连这都不知道?”
魏颉挠了挠头,心下暗道:“我这知名度未免也忒高了些,都快赶上我爹了,只不过我爹他老人家是英雄美名,我这名声嘛,就完全是谋乱反贼的臭名了,父子之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遂欠身抱拳说道:“久闻楚老将军名号,今日有幸得见,晚辈幸甚至哉!”
这话魏颉倒也没有过分恭维奉承的意思,昔日他还在做濠州落剑城搁剑塔守将的时候就曾与同职的兄弟们酒后豪言称要发兵去与那楚瀚将军会师,并发兵北上征伐蛮夷天烛国,今朝在此寺门前遇到燕鸣关守将楚老将军,亲眼见到其犹自精神烁立并无大半截身子入土的可悲衰态,“幸甚至哉”四个字说得可谓是真情实意。
从一线军队退下来楚瀚楚将军仰头大声笑了起来,拍了拍魏颉的肩膀,赞声道:“不错不错,你这小伙儿会讲话,要不要陪老朽回去喝一杯?”
魏颉老早就有与那位被雪藏多年的楚姓老将对桌同饮一杯的想法,当下听得此话,忙不迭回应道:“自然愿意,能与前辈一同饮酒,晚辈大感荣幸!”
在那名出门拜寺都不肯脱去甲胄的老将军楚瀚的带领下,魏颉、许灵霜以及那个大冬天还穿马褂也不怕冻死的巨汉楚涿三人,绕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了楚家的屋子。
那楚瀚好歹也是一员边疆之地的堂堂要塞武将,生活的屋舍竟与寻常老百姓并无什么两样,除了后院的面积还算不小以外,家里的陈设摆放基本和邻居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就连魏颉曾经住在濠州落剑城里的那座“魏府”都要比楚将军的家气派上好几倍!
“鱼儿,鱼儿快些出来,有客人到咱们家了!”刚回到家中后,早年间便已丧妻的老将军大声呼唤自家的儿媳妇快快去厨房烧制一桌好菜来招待客人,喊了好半天,才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从里屋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魏颉定睛看去,只见那名睡袍女子娇态婀娜,气质和外貌堪称倾国倾城,不论是体态还是姿容,都和那位英武霸气、身材魁岸如山的楚涿极其般配,年轻人心里不禁由衷感想道:“若是这名鱼姓女子能守些妇道,楚兄心智能与常人无异,那他们二人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