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秘在一根帆柱阴影中,撩开眼前的咸鱼干,看着站在甲板上呆呆的道袍老人,越发觉得不大对劲,便悄悄来到他身边。
“道袍老人……”接近他后说道,并伸手过去拍他的肩膀,却扑了个空。
“海市蜃楼?”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竟化成大量的纸屑,飘洒在空中,“不,是障眼法。”
我立马回过神来,开始四处打探,“去哪了?他去哪了?”
这道袍老人到底搞什么鬼,还有他手上的那只眼珠是怎么回事?这次必须得找他问个清楚。
在我转过身后,发现走廊的另一处,他正悠悠地看着手中的眼珠,慢慢的淹没在黑暗中。
“逮到你了,这次是你走的快,还我说跑的快。”语言间,就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又再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眼前一黑就进到了一处房间,由于刚才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原因,所以很难看到道袍老人的身影。
只能通过模糊的视线寻找。
在我等待着眼睛适应光线期间,就将里面的陈设粗略地环顾了一下。
很快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处蜡烛,通过蜡烛的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床,上披着杜鹃换洗的衣服。
看到这儿,我瞳孔一缩。
好家伙,我只是跟踪道袍老人,怎么就走进了人家的房间了?
哒哒哒。
突然另一处房间里面传来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糟了糟了,姑奶奶要进来了。”
我还顾着四周,查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来到衣柜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人家刚刚洗漱出来,或许还需要在拿几件衣服。
在我不知所措之际,直接蹿到了床铺底下,虽然床铺底下经常发生故事,但我还是第一次体验。
吱呀,门被推开,杜鹃从里面走了出,扑通一声直接躺在了床上,吓得我一个机灵。
就在我常舒一口气时,一道声音却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出来吧,有什么好偷看的?”
听到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躲不过女人的第六感。
就在,我的头即将探出头来时,床单掉了下来将我拦住,上面还隐隐染着腥红的血印。
这时,床单被缓缓的抽了上去,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我这辈子都难以释怀,一具尸体被挖去双眼,歪着头对着我张口,而他的舌头也被拔了出来。
我有些着难以置信,看着当前现状,眼睛都在颤动,知不觉身子已经浸湿了大半。
就刚才不到半分钟过去,这个偷窥者就变成了一具尸体,这是什么恐怖秘法?
躲在床铺下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偷窥罪应该没有这么重吧。”
杜鹃缓缓的从床上起来,走到那具尸体的面前,用脚将他翻了个面。
“盗门!呵,那老鬼怀
疑到我头上了。”
看着杜鹃那白细的腿,缓缓地朝床边走来,我不由得重新往深处缩去,心默默念着咒语,“你快点去方便或者去买点东西吃也好啊!”
“这机关门的东西也不大好用吗?”见她的美腿来到床边时,一副面具从她的脚边滑落。
“这脸是杜鹃的脸皮。”我看着地上的面具,顿时失声惊呼,头皮早已炸开了。
“谁在床底下?”上面传来杜鹃的怒音,但慢慢的,她的声音却消失了。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警觉地感受着四周的环境,生怕下一秒床铺下就多了一具尸体。
在往床的深处爬去时,无意之间转向右与一张惨白的脸对面相撞。
那张脸皮与我对撞的瞬间,淡淡的烟脂粉在地板上散落,就连口红都是带着血腥味的。
“小弟弟,原来是你呀,大晚上的来偷看姐姐洗澡,可不好哦。”
我缓缓从中爬了出来,被底下的烟尘呛了几声。“咳咳,那个我是路过的,这里有厕所吗?”
“呵!不打声招呼就想走。”
见到眼前,这个人我有些不淡定了,妩媚的身姿却配着别人的脸。
“你就是被张先生,困在棺材里的兰花门门主——严薇!”
这让我想起了李晓柔,她一直与杜鹃不和,但她不知道的是,我眼前这个杜鹃就是她们的门主。
“干嘛嘛你?说话都是找人家的痛点。”床上的严薇缓缓爬起,嗜血的舔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