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浩向前望去,只见一老者目光炯炯、精神健旺,老而强健,不失风采。
这人看起来有点料啊。
好戏终于要上演了吗?
“嗯?”青年人正视着目前的老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韦定邦:“请出题。”
青年人突然站起身,“先生请随我来。”
众人皆起身,不知道这青年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屋外有一匹纯白无杂毛的白马。
“此乃我家族的传家宝无痕,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韦定邦:“好,就以马为题。”
青年人摇了摇头:“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韦定邦眉头微蹙:“你说以此马为题,我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青年人:“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韦定邦:“难道对于你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青年人:“难道对于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白马之说?冯浩突然想到了什么,余潇曾在宿舍里和大家讨论过这个问题。
据说这是当年诸子百家中名家代表公孙龙最强的辩术。
他当时就是因为这个被怼的哑口无言,要不是打不过余潇...还差点被千年杀...
所以冯浩记忆颇深。
想到这里,他还不由得菊部一紧。
韦定邦:“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青年人笑了:“大错而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竟然,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这青年人非疯了不成?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冯浩听余潇说过,这是名家的杀手绝招,不知多少人败在此招之下。
这老者已经中计了。
韦定邦听闻已知此人不简单,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白马非马,阁下何出此言?”
青年人:“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红黄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先生知晓吗?”
韦定邦:“当然知道。”
青年人:“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第二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这个...韦定邦摇了摇头:不能同意。”
青年人道:“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
额...
青年人又道:“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这...
青年人见韦定邦无法反驳,遂笑道:“这便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难道有什么错误吗?”
冯浩已经有点晕了,哎呀,马马马我被他搞得满脑的全是马。
虽然冯浩对此已有先知,此刻仍是听的犯困。
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以后得离这个人远一点,反正只要被这个人开口,那就算完了。
韦定邦的神情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自如。
明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诡辩,但是却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辩驳。
对呀,听他每一句话似乎都对,但是他的结论却让人无法接受,怎么到最后白马就不是马了呢?
众人议论纷纷间又涨了他人志气。
“你错了。”韦定邦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