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二楼的储物架上取下了血佩,仔细回味方伯临走前说的话。
“什么叫离不开这?”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突然从玉佩中闪出一道黑雾,幻化成一个人头的模样,吓得我弹了起来,立马放下了血佩。
这东西是不祥之物,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贺子午,放我出去!”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诧异地回过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谁,谁在说话?”
“是我。”
我循声望去,正是从血佩中发出的声音。
“快放我出去!”
我凑近一听,是王乐怡的声音。
“你怎么还能说话?”
“这里有十几层,我在外面一层,我说话你就刚好能听见。”
“这样。”
“快放我出去。”
“不行。”我立马回绝了她。
没有方伯的允许,我自然不可能把她放出来。
“人真不是我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
“冯舟是被人捅了一刀,最后死在我家里,尸体被江雪婷要回去了,哪知道她也上吊死了……”
她确实不像说假话,但是无凭无据,我也不可能就此把她放出来。
“等我核实了,再说吧,你先好好待在里面。”我摇摇头。
……
傍晚,我推开店门,点燃了门口挂着的那盏灯。
纸扎店关门好几天了, 也该开门了。
打今儿起,我打算老老实实按照鬼契上的条约来,对于陌生人要再三警惕。
七点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个人。
我打眼一瞧,这不是于长安么?
这人是我这的老客户,从爷爷那个时候就经常拜托他送什么物件。
“于叔,你怎么来了?”
“子午,真是好久没见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过两天就是老太太的忌日,想托你帮我送样东西。”
“好说,老规矩,先看物件。”
只见于长安从袖间拿出一枚玉镯,正面扣在了桌上。
这玉镯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摸起来更是质地冰凉,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于长安将厚厚的一叠钱拍在我面前:“规矩我都懂,这是定金,送到了再付齐剩下的。”
“我必须核对一下这玉的价格,请稍等。”
于长安笑了笑:“子午啊,我们都这么熟了,还信不过我么?”
我摇头:‘于叔,你误会了,规矩是规矩。’
不是我缺少人情味,是这事马虎不得,是从爷爷那一辈留下的规矩。
从阳间送物件去阴间,中间有阴差收钱,这钱就相当于是税金,根据物件的价格来订的,所以每次我马虎不得。
确认玉镯的价格之后,我收下了定金。
“短则三五日,长则一周,我保证送到。”
于长安点头:“好,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