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氏顿时脸色一变,小蹄子的心思当真是藏不住了!
她厉声道,“莲儿,莫要胡闹!”
韩清婉很清楚韩清莲的这些小心思,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怕要落空了。
两府关系僵持,整个安陵候府,除了陆凛没有人能做出这种送花的事来。
陆凛对她的痴迷心思,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韩清婉微笑道,“好,若是那花不是小侯爷送来给我的,我就把这支金簪给你。”
她们从垂花门出了内院,由后门去了外院会客厅,小温氏在上座就座,韩清婉和韩清莲则去了屏风后面。
安陵候府的小厮正是田七,被门房领着进了大厅。
他笑着上前打千请安,格外的恭敬,“小的是安陵候府小侯爷身边的田七,奉小侯爷之命来给大小姐送菊花来了。小侯爷还说,大小姐还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他定设法淘弄了来。”
小温氏虽看不上陆凛,不过女儿有众多贵公子仰慕,到底是好事。安陵候府的菊花,说不得还能推波助澜一把。那个粗蛮的老太婆,动不动就动鞭子动刀子的,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且,女儿这边还打着赌呢。
她颇客气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又道,“谢过小侯爷的好意,可这菊花太过贵重,我们可当不起这么重的礼。不若这个样子,就当是敝府借用的,待得后日菊花宴之后,我们再给贵府还回去。”
田七想了想,横竖在菊花宴上撑了场面,也算小侯爷巴结美人的心意达到,便应了下。
他拿着厚厚的赏钱喜滋滋告辞了。
屏风后的韩清婉微笑着看着韩清莲,“二妹,这支金簪不能给你了。”
韩清莲沉着脸,怎么她就那么好运!终日众星捧月的,谁都哄着她!
“长姐,小侯爷不会是事先给你打过招呼吧?让丫鬟偷偷传的信?”
小温氏呵斥,“莲丫头这话可不好乱说,私相授受的事婉儿从来不做。她可是读着《女训》《女诫》长大的,最是懂规矩。”
韩清婉温声劝道,“母亲,二妹是开玩笑呢。”
她带着打脸成功的淡淡骄矜,缓缓走到会客厅门口。
下人们正忙碌着从马车上卸花,几十盆菊花依次排开,姹紫嫣红。
真是好看呢。
韩清婉对候在门口的花房管事郑妈妈吩咐,“把这些花都搬去花房,再去告诉表小姐一声,不必说是哪里来的,随着表姐用便是。”
别人送她的花,处置起来自然底气十足。
郑妈妈心疼的要命,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被吃进了肚子!
她笑着应下,去指挥下人搬花去了。
府门外拐个弯的胡同里。
陆凛来回踱着步子,等着田七出来。
他不方便直接出面,这于理不合,难免损了胖丫头的闺誉。
他见田七过来了,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他们可收了?”
田七笑嘻嘻道,“收了,顺利的很。二夫人说等着赏花宴过后,就给您还回来,小的就暂且应下了。”
陆凛哈哈大笑了几声,翻身上了马,“等着过了赏花宴,那菊花可不见得还能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