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足足十分钟。
安静无比的鬼橱才产生一丝变化，下面的一扇橱门突然动了一下，微微突出来一点，像是要打开似的。
看到过去这么长时间才有反应，江九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随手拉开橱门，里面出现了一张纸，正是之前自己塞进去的那张。
直接将纸张从里面拿出来，放在在手上看了起来。
纸上有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刚才他写的：恢复我普通人时的眼睛。
第二句话出现在下面，字迹扭曲，完全看不出任何笔迹，像是无规则的黑色痕迹扭曲形成的；无法恢复，换过一个要求。
歪歪扭扭的黑色字迹，不知道是用什么写出来的，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鬼橱的回答打破了江九侥幸心理的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另一个恐怖的事实。
本来以鬼橱的灵异，即使是第一次交易，额度不算大，但恢复一个普通人的双眼，绝对是小意思。
可现在的回答是无法恢复，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外力介入了。
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恢复双眼。
而自己的眼睛经历了什么呢。
在门窗店内，自己用纸钱复制了杨间的鬼眼。
在复制完成，自己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
但随着鬼眼进入身体，不知为何，此时正常的眼睛就像纸钱一样，直接燃烧了起来，瞬间就烧的只剩下一撮纸灰，落在了地上。
然后鬼眼不受控制的直接一分为二，来到自己的双眼部位，替换掉了自己正常的眼睛。
而纸钱又是怎么来的呢？
能阻挡鬼橱恢复自己眼睛的东西，自己又接触过什么呢？
种种条件之下，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江九再猜不到就是个傻子了。
只有打印机。
这个跟着自己一起穿越来的灵异物品。
而且它的副作用也是让自己的一部分消失。
想到这，江九随即拿起笔，再次写了一句和刚刚一模一样话，不过这里将眼睛换成了影子。
撕下来送入鬼橱后，再次过了十分钟左右，出来的答案果然还是无法恢复。
看着手中的纸条，江九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良久之后，江九才有了行动，从背包里拿出了打印机。
看看手里毫无动静的打印机，再看看旁边的鬼橱，江九的内心充满了寒意。
一个是跟随自己穿越的打印机，一个是在原著无比诡异恐怖的鬼橱。
两者之间的恐怖程度，到底谁更高一筹，江九不知道。
但如果打印机更高一筹，那原著相比鬼橱还恐怖的，基本可以说是没有，自己失去的部位可能从此就再无恢复的可能性。
如果鬼橱更高一筹。
那或许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交易次数太少，鬼橱在打印机的干涉下，才无法恢复自己的双眼和影子。
不过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其他另类的方法也可以尝试一下。
但江九并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只要能拥有自我意识的活下去，即使失去正常人的身体也是可以承受的。
之后能恢复最好，不能恢复自己也不会感到后悔。
毕竟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什么样的选择都是自己再三思考做出来的。
会有这样的感觉，仅仅是出于对打印机的恐惧罢了。
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就仿佛被打印机一点一点的，像用橡皮擦一样给擦掉。
如果一直动用下去的话，到最后就可能再无江九这个人的身体存在了。
甚至一不小心自己的意识都可能被这样擦掉，这才是江九所恐惧的。
但不动用又是不可能的，在自己的身体有了纸钱复制的鬼眼后，其他不是纸钱复制的鬼自己根本无法再驾驭，鬼指甲就是很好的例子。
所以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只好更加谨慎的动用打印机了。
思考完，想通了一些事情后，江九强行整理好思绪，重新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将得出的结论藏在心里，然后将打印机收回了背包。
开始了接下来重要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