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白灵直接承认了。
“那你执行过暗杀么?”
“也没有啊。”
“那你跟我这儿叽嘹叽嘹的抱怨什么呢?老马也是,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派了个雏啊。”
白灵气的呼哧带喘,伸手指着许锐锋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你也是个雏啊!”
“放屁!”
白灵据理力争道:“我告诉你,我党向来都是党指挥枪,在任何一支军队里,都配有指导员、政委这样的职位来抓思想工作!”
“我或许没有过执行类似任务的经验,可是在奉天,是我接替的温婉,重新组织起了我党的地下情报收集工作;在北满,同样是我接替的绣娘!”
“我在敌后的工作经验不比任何人少,在你这儿,也必须得到尊重。”
许锐锋被她的认真模样给逗笑了,转过头看着白灵:“谁不尊重你了?不是你觉着我们的工作没用么?”
白灵马上辩驳道:“现在的你就应该在危机四伏的哈尔滨老老实实躲在屋子里,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唉,那要是,94号突然敲门,马上告诉你明天早上就动手呢?”
“那就动手啊。”
哐。
许锐锋顺袖子一掏,把博查特扔在了桌面上:“就凭这玩意儿,你让我们哥仨在万军之中取三木首级?”
看到这儿,白灵不说话了。
他们能带进城的,都是手枪,要不然94号怎么会提醒着问有没有需要的武器提前说呢。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明天我去找94号,你今天晚上把需要的枪械告诉我,我让他为咱们准备。”
“他要是准备不来呢?要是问你‘之前你们怎么不说?’,给你扔几句不好听的呢?”
许锐锋话里话外全是挖好的坑,白灵不想跳也得跳。
“咱们初到哈尔滨,谁也不敢信的样子已经让人察觉出来的,反正谁要是跟我这样还翻回头来和我提要求,我是一准的问问‘你们不是能耐么,有这么大能耐的人还要什么长家伙啊’,这话,好听不?”
“再者说了,你去哪找94号?”
许锐锋回头冲厨房喊了一嗓子:“王铭啊。”
“唉。”王铭拎着菜刀走了出来。
“那天你跟着94号出门,往后发生的事跟白灵同志汇报一下。”
王铭不好意思的用袖口蹭着鼻涕:“哪有以后,往前走了四条街我就让人甩了,我觉着,跟这四条街都算是人家给咱面子了。”
“听明白没有?”
许锐锋走到白灵面前,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道:“你以为弄死三木就是咱抗联的任务?那他94号怎么一见面就猜着了?我脸上刻着字儿呢?”
“你是说……这也可能是他们的任务?”
“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但,这帮人谁不想要三木的命?要了他的命,等于给了日本陆军总部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问题是,咱能让其他人得手么?”
“天王山下,咱抗联和三木两军交锋,那是有着血海深仇,咱们得手了,叫报仇雪恨!”
“他们呢?叫立功受奖。”
“以后就算仗打完了,两家大哥坐在一个席面上,人家当家的不也得磕碜老马么?是不是得说‘你们在天王山的仇,还是我们给报的呢’,你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到那时,脸上好看不?老马回头瞅咱们几个得用什么眼神?那都恨不得要掐死咱们。”
白灵仿佛让许锐锋给说懵了,一个人低着头思考着。
许锐锋轻声道:“那什么,你好好琢磨琢磨。”转身他就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四宝子和王铭俩人一个正在和面、另一个拎着菜刀恨不得把耳朵揪长了听着,一见老许进屋了,王铭连忙问道:“爷,这娘们,能不能看出来点什么?”
许锐锋低声回复道:“扯呢?我是老鹞鹰教出来的,对付她,就是不带钱进窑子……”
四宝子听见这种话就来精神,马上接了下句儿:“怎么说?”
“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