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媒婆的脖子就一阵被刺扎的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沈佳言拍了拍她的脸,警告道:“我这个人呢,天生的脾气不好!以前为了嫁人,装了几天柔弱,如今那短命鬼估计都投胎去了,我这也不用装了!所以,你们都乖一些,别惹我哈,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做出点什么来。”
说着还冲着杜媒婆微微一笑:“比如这手里的荆条子万一不小心,一使劲,哎呀,你这脖子,只怕就——”
杜媒婆两腿一软,裤裆里濡湿一片,整个人都慌了神,“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你放过我!这都,这都是吴家,吴家让我这么来说的!我是不愿意来的,可他们花了大本钱,说事成了,给我一两银子的谢媒钱!这给得实在太多了,我,我就没扛住——”
“那个吴家,吴家就是惦记姑奶奶你的院子和那两亩水田!他们说了,只要事成了,那吴老三就先带着他闺女搬进来!等过上些时日,能拿捏住你了,就再把吴大锤两口子都接过来!还说了要吴老三哄着你,将房契和地契都交给他保管——”
为了保住自己,杜媒婆十分爽快的竹筒倒豆子,将吴家卖了个痛快。
沈佳言嗤笑一声,见杜媒婆这个样子,松了手里的枝桠,不紧不慢的道:“既然这样,那里回去后,跟吴家这么说……”
说着低头在杜媒婆耳边说了几句,杜媒婆诧异的抬眼看了看沈佳言,连连点头保证:“姑奶奶你放心,我,我肯定一字不错的将你的话带给吴家!”
沈佳言这才退了开去,让开一条路,让杜媒婆走。
杜媒婆掉在地上的帕子都不敢捡,提起裙子,撒腿就往家跑,跟后头有鬼追着似的。
沈佳言拍拍手,才开了院子门,里头两只小狗崽就扑了上来,分头抱住了沈佳言的两只脚,嘴里呜呜咽咽的撒娇叫唤着。
沈佳言哭笑不得,都不敢迈开步子,就怕不小心将这两只狗给踩着了。
只得弯腰一只手揪起一只狗的后颈提了起来,训斥了两句:“又调皮了,老实些,别妨碍我做事。”
说着将两只狗放到一边,才去取了锄头和铁锹来,那两只小狗又屁颠颠的跟在后头上来了。
沈佳言没奈何,只得将两只小狗带着出来,去将她挖回来的雀不踏和野枸杞给栽上。
李狗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来,看到沈佳言在挖树坑,两只小狗崽在一旁嬉闹,忍不住上前,捞起一只,撸了两把。
两只小狗崽一下子后背的毛都耸了起来,耳朵一竖,一只前爪刨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被抓起来撸的那一只,一口奶牙虽然还没长齐,可也毫不犹豫的冲着李狗蛋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李狗蛋嘶了一声,只觉得手背一痛,忙丢下手里的狗崽儿去看,发现手背就被那小狗崽儿给咬破皮了。
顿时都气笑了:“白眼狗,亏得还是我介绍婶子去将你们抓回来的呢,居然咬我?”
沈佳言见了,忙让李狗蛋去用院子里,用那草木灰泡水冲洗一下伤口。
李狗蛋不在意的摆摆手,庄户人家的孩子,这点子伤口不值当什么,经常的被猫抓狗咬都是常事,只要没流血就不当回事,流血了拿蜘蛛幔往上一压,止住血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