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忙表示没事:“一点烫伤,其实都快结痂了,所以没有贴纱布。”
松鹤也是一脸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真没注意。”
王宗泽很紧张,下意识就要来抓江漓的手去看。
宋纯不动声色,先一步握了江漓的手。
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烫伤药,慢条斯理往江漓伤口周围抹着。
整个过程算不上温柔,但也绝不敷衍。
江漓任由宋纯握着她的手,姿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跟付源说这话,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王宗泽咬牙别过了目光。
松鹤不动声色将一切看在眼里。
撇开王宗泽不谈,她是真心欣赏江漓这个人。
清明豁达,不拘小节。
她之所以押着王宗泽给付源道歉,还硬要江漓和宋纯见证,就是想探江漓的口风。
如果江漓真跟王宗泽没有可能,她就有的是办法将王宗泽留在身边。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江漓知道今天自己要是再偷酒喝,宋纯一定会跟她急。
两人的关系刚有个好的苗头,江漓才没那么愚蠢去破坏。
所以她一上桌就表示自己不能喝酒。
江漓不喝,宋纯作为代表就必须得喝。
他资历浅一些,按道理说他应该主动些,将气氛搞起来。
然而并没有。
他面前虽然摆着酒,但只被动挨打,并不主动出击。
别人敬他和江漓,他就喝一口。
没人敬酒,他就给江漓夹菜或是听付源和江漓聊天。
江漓这样的人,不管是什么场合,只要她愿意,就不会有“冷场”两个字存在。
松鹤也不简单,酒桌上那一套嘴皮子功夫玩得得心应手,哄得众人一杯接一杯频频举杯
一餐饭下来,大家都喝了不少。
王宗泽酒劲上头,非要拽着宋纯和付源一起去露台抽烟。
包房里只剩下江漓和松鹤两个人。
松鹤将椅子拉近了些,打算给江漓推心置腹聊一聊。
她刚伸出手,江漓就下意识避了一下。
松鹤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动。”
“没事,等我好了给你牵个够。”江漓开玩笑。
松鹤打趣:“那哪成,你给我牵,你那小奶狗能乐意?别以为我没看见啊,你俩那手在桌子下面就没松开过。以前我老听人说眼神拉丝,没想到今儿还真见着了。”
江漓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你和我们王总也挺黏糊的。”
松鹤将酒杯凑到江漓面前:“好妹妹,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今天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跟宗泽是真没可能了,对吧?”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把心放肚子里去。”江漓举起茶杯在她酒杯上轻轻一碰。
松鹤爽朗一笑:“咱俩这算是杯酒释前嫌。”
江漓也笑。
江漓入行多年,一直只栽花不栽刺。
松鹤有意示好,她也不会不领情。
“对了,你那小奶狗的女朋友,那个叫苏小暖的小贱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松鹤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你想让我当恶人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江漓一眼看出松鹤肚子里的小九九。
松鹤也不避讳:“都是女人,我也不瞒你。上次宗泽为了那个小贱人要跟我分手,现在好不容易好了,我不想去触他的霉头,可那小贱人不处理吧,我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鬼点子多,给我出出主意。”
江漓别了松鹤一眼:“你现在是独当一面的企业家了,格局要打开一些,一个小丫头片子,料理她你也不嫌人笑话,再说,我留着她还有大用处。”
“什么大用处?”松鹤不太明白,“她是有几分姿色,但那可是一只活脱脱的白眼狼,你捧她不怕养虎为患?”
江漓慢吞吞抿了口茶:“谁说我要捧她了?她在我手里一天,宋纯就飞不了。”
“什么?这小奶狗是你威逼到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