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遁”这一招,真是逃生保命绝技呀。
比严无鹭的“碧海分身之术”还要逃得快。
想来,只有会“地遁”的地之恶魔传人,才能够追上会“地遁”的地之恶魔传人……
但是,同样都是地之恶魔传人,两者之间,正常情况下谁也压制不了谁。
这么说来,陆鸣晖岂不是立于不死之地吗?
严无鹭想着,不由轻笑。
算了,先不管他了。
反正如今,自己也终于是聚齐了超过五十万的天命值了。
天道任务,应该也已经完成了。
……
严无鹭在内心暗暗呼唤系统。
但以往熟悉至极的系统文字,这一次却是并没有及时出现。
就连那两种萝莉音、御姐音,也没有出现。
严无鹭正思考着。
他与南川越也是来到了洞外。
几乎是顷刻之间,身后山洞彻底崩塌。
南川越也是说道——
“这山洞崩塌,不可能杀死地之恶魔传人。”
“……陆鸣晖是故意这样,想要威胁师父你,以此来逃生。”
“嗯。”
严无鹭简单回应,他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战斗才刚刚结束。
张春华、易秋月等人也是来到严无鹭身边,询问关心严无鹭的情况。
而南川越则是信誓旦旦地保证——
“两位师娘放心,有小越在,师父定然不会有事的!”
但是他的话语几乎被无视……
南川越有些尴尬,灰熘熘来到了李灭陵身边。
“唉,真羡慕师父呀。”
李灭陵刚刚残忍杀完一群魔教高手,身上都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但当李灭陵看了他一眼,与其余人不同,他立马感觉到了南川越与以往的不一样。
“是吗?比起姐夫,我倒是,比较羡慕你。”
轻而易举,以一个二阶武者之躯,获得了地之恶魔的一半传承。
李灭陵虽然并不认为对方拥有了这一恶魔能力,就能够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平白获得了这般强大能力,也还是让他有些内心羡慕。
“嗯?”
南川越有些好奇李灭陵的话语,狐疑道——
“羡慕我干什么?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女子吗?”
李灭陵闻言,转过头去,没有过多理会。
南川越则是觉得,“那是因为灭陵兄弟你还没有像老叶那样,遇到过像顾家小姐一样让你动心的女子。”
“我就不一样,我就遇到过很多次动心女子。比如严家主府邸里的一一姑娘,小环姑娘,还有……”
“……唉,只是可惜,她们都不喜欢我。”
南川越说着,神色暗沉。
李灭陵觉得对方有些不争气,“外敌未灭,何以为家?”
“……大丈夫生于此间,更应该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南川越,你不要总是想着女人。”
南川越眉头皱在一起,他看了看李灭陵,又看了看被两位师娘嘘寒问暖的师父严无鹭。、
他觉得不对劲!
这李灭陵不喜欢女人?
莫非……他其实是女扮男装?不是男人!
不过下一瞬间,南川越突然想起——
这李灭陵,好像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
麻蛋,怪不得不喜欢妹子!
一定是心智还未发育成熟。
南川越心中暗暗确信。
不过……
这李灭陵怎么长相比自己还要阴骘成熟呀!
而且,还比自己高!
这是十二岁?!
现在小屁孩都长得这么快了吗?
……
山洞一战结束。
严无鹭、易秋月等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峡谷。
在这里,受伤的武林盟众人都已经得到了简单的包扎。
因为原本的领队战神宫圣子刘昊辰,以及其他的一些有资历的侠客,都已经被陆鸣晖击杀。
所以,此刻,峨眉掌门的关门弟子秦舒棉,反而算是这一众人里面资历最高的了。
她代表武林盟来向严无鹭表示感谢。
毕竟若不是严无鹭等人的话,他们不但会死在这里,而且,魔教也会获得了整个地之恶魔的力量,光明顶决战只怕会更加艰难。
同时,秦舒棉个人也想向严无鹭表示感谢。
她感谢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有所照顾,而且还两次救过自己的性命。
对此,严无鹭则是表示,“朋友之间、顺手而为罢了,秦姑娘不必这么在意。”
秦舒棉闻言,原本含光的眼神有些暗然失落。
多年以后,已然一代江湖巨侠的她,其实也有想过——
如果严无鹭这一次说是因为他喜欢自己,才会一直帮自己的。
那么,她还会不会选择断绝红尘、成为峨眉的掌门了?
……
武林盟众人纷纷告别、即将离开,他们需要前往光明顶与大部队会合。
严无鹭突然临时叫住了秦舒棉,他跟对方提了一句——
“光明顶会很危险。到时候,你跟素心师太说,不要上光明顶。”
秦舒棉有些疑惑,她没大懂。
正邪之战,哪里会有不危险的?
严无鹭不便跟她解释,这事情其实与他和颜斐的交易有关……
他只能说,“至少,你不要上去光明顶就行。”
秦舒棉闻言,突然有点触动,微微点首。
她想,她大概猜到了一些吧。
“我会跟师父说这个的,我也……会听你的,不去光明顶的。”
秦舒棉说着,武林盟的人已经开始离去。
秦舒棉看向严无鹭,临别之际,转而说道——
“师父她老人家,前段时间,帮我解除了【忘情水】的作用。”
严无鹭闻言,突然有些愣住。
“所以,你想起来了?”
“嗯,是的,想起了很多东西。”
秦舒棉说着,继续道:“……我记得,当初去药王谷前,还有一位少侠救过我,他已经死了吗?”
“是的。”严无鹭回答的很干脆。
“……”秦舒棉微微沉默,尔后才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世子殿下您,究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严无鹭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他知道,秦舒棉或许已经知晓自己与萧自尘的关系,但她没有将这话说破。
“其实,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与坏人,更多的,不过是立场问题不同罢了。”
“是啊。”
“……至少,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挺好的。”
秦舒棉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