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为太子,怎可如此羞辱我等!”有些人,表面上很生气,但内心却是狂喜,李承乾表现得越是狂狷他们越是高兴。
不单单是他们,就连魏征等人也皱了皱眉头。
李承乾这般心性,让他们有些担忧。
“殿下慎言!”魏征终于再次开口了,不能看戏了。
要说朝堂上,最为轻松的,那就非李恪和李泰莫属了,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是好事儿啊,李承乾这是自绝于满朝文官,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啊!
而高座上,李世民正准备出言呵斥李承乾,结果,还没等他开口,李承乾就把手里的远游冠朝着卢御史就砸了过去,怒声道:“我说了,这太子不做也罢!
和一群不问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的酸儒为伍,不屑之!”
“殿下何出此言?”魏征是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当下就问道。
而卢御史捧着李承乾的远游冠,一脸的愤怒,但又不敢将这远游冠砸回去,愤愤道:“殿下靡费粮食酿酒,既不是为了给陛下贺礼,无外乎就是满足口腹之欲,难道吾等弹劾有错?
莫说太子殿下,就是陛下行此等之事,吾等也敢直言进谏!”
言外之意就是你比陛下又当如何?
再说了,既然你都说了,酿酒并非是为了给陛下寿辰做贺礼,失去了孝道这个保护伞,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主要是,在他们看来,酒的确没有其他的作用。
“口腹之欲?”李承乾冷笑道,“自我东宫酿酒以来,我未曾沾过一滴!你凭何说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至于说,酿酒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你不知道实也正常,毕竟一介酸儒,又如何知我华夏文明之璀璨!”
滴酒未沾?这倒让众人一惊,还真不是为了口腹之欲,也不是为了给陛下做寿礼,这就让他们好奇李承乾酿酒的目的了。
“那殿下缘何酿酒?”魏征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了,太子酿酒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他说他滴酒未沾,大家倒是不怀疑。
李承乾冷冰冰道:“半月之前,东宫有亲卫操练受伤,随即酿酒治伤,如今亲卫伤者二十有一,痊愈者,五成也!余者无危!”
“这是真的。”一直很少言语的李二再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是知道东宫酿酒的目的的,所以也就任由着李承乾胡闹,但没想到,他好像真的做到了!
而那些武将也是一惊,齐齐看向李承乾,问道:“殿下所言非虚?”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荒谬。”不等李承乾开口,卢御史又说道,“自古以来从未听人言之酒能治伤,殿下莫要当满朝文武都是三岁稚童!”
他虽然也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对,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你没听过只能证明你确实无知!”李承乾看都懒得看他,说道,“人就在太极宫外,是与不是,叫上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