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手臂一扬,两个镇抚兵立即拎着鞭子冲了上去,噼里啪啦两鞭抽在了石亨身上。
“敢打老子!”
石亨手臂一扬,夺了镇抚兵的鞭子,同时喝着身后都督:
“彪子,带几个人,把这俩镇抚兵捆了,吊旗杆上去。”
“老子纵横北地,竟然敢有人打老子军棍,混蛋玩意。”
醉醺醺的都指挥使石彪不敢动,他喝的没那么醉,看见苏城就害怕,现在是一动不敢动。
胡同冷哼一声,劈手夺过一个镇抚兵手里的鞭子,走上前去,要亲自动手。
石头也是拿过鞭子,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去。就是石亨这孙子,用了手段,夺了自己的差遣。
“啪啪”
两鞭子甩在石亨身上,石头的鞭稍拉的长,更是甩在了石亨下巴上,拉出一道血痕。
石亨的酒一下就醒了。
认清面前的两人,石亨瞬间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紧接着,目光就看到被张福、范广簇拥着的苏城,一道凉气瞬间就落到尾椎骨根儿。
“啪啪啪”
石亨站着,任凭石头跟胡同两人把鞭子在自己身上抽,哼也不哼一下。
“行了”
苏城终于抬手,吩咐着说了:
“石亨,我抽你鞭子,你心中可有怨气?”
石亨不敢看苏城,自己夺了石头的差遣,本以为苏城受伤太重,回不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完好的回来。
当初的探子真是废物,说苏城在老家吐血吐的鱼塘里的鱼儿都被养肥了,根本不可能回京,现在怎么又回京了。
想到苏城可能对自己的处置,石亨可不敢有什么怨怒表现出来。
亲卫张勇搬了张干净的椅子放下,苏城坐下,笑着问了石亨:
“大同战败、居庸关战败,朝廷没有问责你,不代表你不需要为败仗负责。”
“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当值时在大营内饮酒,单凭这两条,我就能去你的职,扒了你这身皮。”
“你没有怨言吗,石亨?”
石亨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苏城的为人,自己该怎么应对,片刻之后,梗着脖子说了:
“没有怨言。”
苏城点了点头,吩咐胡同说着:
“好,既然他没有怨言,那就把他的皮给我扒了,关牢里去。”
“还有今日饮酒的,不论是都督还是都指挥使,都给我一体关押。”
镇抚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把耀武营的一众都督都指挥千总捆了大半,练武营的也被捆了好几个。
苏城看石亨被绑,失望的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反抗,没想到你这么没种,被卸了甲,屁也不敢放一个。”
石亨脸上黑红几闪,终于是忍了下去。
范广在旁边说着:
“侯爷,石亨是于尚书的爱将,咱们这样动手,是不是要告知于尚书一声?”
苏城冷笑一声,他的话让前面的石亨差点儿跪下:
“为什么告诉他,京营本就是老子的地盘,石亨这孙子这么软,老子想砍他都没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