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公可亲率江东水师北上,顺江沿岸袭击,牵扯对方主力,伺机而动。”
江东水军远胜曹军,若是真的掌握荆州,就等于占据了战略主动权,封锁了长江沿岸交通贸易。
江东还能随时出现在江岸任意一处进行袭击。
而曹军却没办法在每一处岸口都布设重兵,终究会久守必失。
孙权闻此,也是大喜道:
“若是当真如此,父兄遗愿必当得偿!”
“既如此,我当亲征江夏,与三军将士同心,激励士气。”
“公瑾你也连日操劳,不如先暂且歇息,军中有诸将扶持,料无大错。”
此话一出,营帐中诸将都不由得脸色微变。
虽说江夏已经被打成了空城,但不到最后一刻,岂能轻易更换主帅。
更何况他孙权一生从未带兵,更没有上过沙场。
如今贸然要代替周瑜带兵,岂不是胡来吗。
周瑜也急忙说道:
“主公,如今战事尚在焦灼,末将实在放心不下……”
孙权却是摆了摆手:“公瑾放心,我也久闻兄长带兵征战的经验,自幼也是熟读兵法。”
“有群臣辅佐,如何能败。”
周瑜还想再劝,却是想到了什么,喟然一叹:
“主公既然有意亲征,那末将便预祝主公旗开得胜,大破敌军。”
军议解散之后,周瑜心事重重的走在回营的路上。
却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公瑾留步!”
回头一看,周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子敬。”
“子敬有何事找我?”
鲁肃急匆匆的问道:“之前军中便有探报,说新野徐风派人援助江夏,加固城防。”
“接下来之战事关重大,若非公瑾亲自统兵,我始终放心不下。”
“刚刚主公执意统兵,为何你不力劝主公?”
周瑜却是叹息道:
“主公年少,又初掌大权,我岂能落了主公面子。”
“况且我若执意不交兵权,主公与我定生嫌隙。莫道主公,就连旁人恐怕都要疑我想要拥兵自重。”
“我受先主公孙策厚恩,誓死以报,又怎敢不殚精竭虑……”
看着愁容满面的鲁肃,周瑜还继续宽慰道:
“况且主公想要震服众人,便需要一场大胜来巩固其名望地位。”
“如今江夏之战,已是胜负已定,交予主公统兵也未必不可。”
“主公领兵大胜,到时威望必达到顶峰,必能一举压服张朱陆顾四大家族。”
看着周瑜的模样,鲁肃也是连连摇头:
“公瑾啊公瑾,你可真是一番良苦用心。”
“只希望一切顺利,免生波澜,天佑我江东基业吧。”
实际上,周瑜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没有说出。
自己若是真的带兵取了江夏,功劳与声望必然凌驾年幼的孙权之上。
到时就是功高震主,彼此之间的关系将再难如此和睦。
自己就算是肯再三退让,底下人也会逼着自己去当这个权臣。
这是人心所向,根本不是自己能左右抗衡的事情。
“放心,此战有群臣辅佐。若有意外,我也可随时帮主公出谋划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风纵然有大才,江夏也没有能与咱们抗衡的水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