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利遇乞吃的时候,一旁的亲兵是既感觉恶心,又垂涎三尺。
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以及本能反应,又何尝不是野利遇乞此刻的心理了。
可哪怕再恶心再反胃,野利遇乞为了活命也只能强忍着不适,强行将野鸡蛋吃下去。
吃过野鸡蛋后,野利遇乞随手解下腰间的水袋,拔掉木塞,轻轻沾了沾嘴唇,润了润喉咙又重新放了回去。
夏军逃亡至今,何止是没了食物,就连可食用的水都已经见底了。
野利遇乞腰间的水袋就是野利遇乞已经为数不多的最后一袋水了。
舍不得喝水的野利遇乞,只能沾一沾嘴唇将自己湖弄过去。
等一切用完后,野利遇乞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又重新躺在地上歇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个时辰,许是一个时辰。
等士兵休息的差不多之后,野利遇乞又一次指挥大军开始东逃之路。
走在路上,野利遇乞不时看到有士兵嘴角或衣服上粘着斑斑血迹,而且士兵看到野利遇乞的目光后总是躲躲闪闪。
这一诡异的事情,令野利遇乞不动声色,打起注意力仔细观察起来。
经过一阵观察后,野利遇乞突然发现军中的战马少了很多。
这一发现对照士兵嘴角的血迹,最终结果自己不言而喻了。
这些日子以来夏军并没有与任何一方打过仗,只顾着闷头撤退,这种情况下按说士兵身上不应该有血迹才对。
可现在士兵身上不止有了,而且还多是新鲜血迹。
再结合军中战马突然减少,以及士兵躲躲闪闪的眼神,野利遇乞已经大致知道了什么。
纵是知道士兵违背军令杀马充饥了,可野利遇乞却不能发作,当下军心如此敏感的时候,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现在贸然追究杀马的事情,只会造成军心动荡不安,甚至是起到反作用。
如此,纵是野利遇乞心中如何恼怒,也只能将一切埋藏心中,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野利遇乞害怕当下追究会造成军队哗变或逃跑,甚至是投降金军给金军做带路人。
如此便只能想着等事后再追究。
就这般,夏军在一片愁云惨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情况下,一路向着东方逃去。
不知走了多久,夏军行军的后方突然出现几个骑兵。
这几个骑兵在行军夏军习以为常的眼神下,快速向着野利遇乞所在的中军位置驰来。
“驾驾驾!”
身后传来的声响惊动野利遇乞回头,等野利遇乞看清是自家骑兵斥候,便微微放松。
可等到斥候即将近前之时,野利遇乞顿时面目凝重了起来。
刚才斥候离得远没看清,可等斥候近了以后,野利遇乞终于看清楚斥候脸上慌张恐惧的表情。
野利遇乞看清斥候的状态之后,当即心中咯噔一声,将心提了起来。
等斥候不及下马,就喊出了野利遇乞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只见斥候在马背上因惊恐而声音尖锐的喊到:“将军不好了,金军追上来啦!”
……
喜欢金圣祖请大家收藏:()金圣祖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