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持强大,不视外物为帮助,最后纵是贵军能拿下河湟谷地。
可这其中的艰难就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了,也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言尽于此,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黄脸汉子正是来金营中求援的李维凉是也,那壮汉则是金军八旗都领忽尔虎。
此刻李维凉的一番借古喻今说词,让忽尔虎不由对李维凉刮目相看。
李维凉的表现让忽尔虎收起了自己之前的小视之心,煞有其事的看着李维凉道:
“你话虽在理,可有一点我却不同意。
辽国不救南方诸国,从现在来看确实是当初辽国的自身错误,南方的一时疲弱导致辽国误判了形势。
可现在与当初不同的是,当初南方诸国有实力做辽国的盟友。
而现今却是你部义军并没有相应的实力来做大金的盟友。
非我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不将义军放在眼里。
实乃近乎十万义军却敌不过区区四千夏军!
义军这糟糕的表现让我如何能相信义军会是我大金的助力,而不是累赘了?
安不知没有你们我大金能轻而易举的攻取河湟谷地,而有了你们却处处拖累,演化出不可预知的意外?”
忽尔虎的话令李维凉一时羞愧不已。
不管怎么狡辩,人数庞大的义军却被区区几千夏军打的狼狈而逃,东躲西藏,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义军羸弱的表现让金军抱有怀疑偏见,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尽管理解金军对义军的不信任,但李维凉依旧不敢放弃,继续说服道:“大人此话谬误!
不管我义军如何不堪,可它终究是夏军的敌人,并且牵制住四千夏军,这不也是对贵军的帮助吗?
怎么能说我义军一点用都没有了!
帮助义军对贵军多多少少总会有帮助的。
并且有义军在河湟内部为乱,贵军从外部进攻河湟的时候不也减少了许多难度吗!”
忽尔虎对李维凉的说词充耳不闻,依旧固执己见道:“千说万说,你们无法在战场上打败夏军。
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击败不足千人的夏军,这好歹也是对我军有用不是。
可现在你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都祈求到我军身上来了,指望着我军来救命了。
你说你们对我军是帮助了还是拖累了?”
“话不能这么说!”李维凉不满忽尔虎的说词道:“先前已经不重要了,你我两军应该看的是以后。
之前义军表现不堪,是因为只有我义军一家在独自抗衡夏军,如此自然不是夏军的对手。
可现在贵部救了义军,就等于你我两家联手,一内一外,有贵军的帮助,我义军自然可击败夏军,局势便瞬间变化!”
忽尔虎看着锲而不舍的李维凉,许是烦躁想要结束谈话,许是敷衍哄骗,不知怎么的最后竟然不再拒绝,当即说道:
“看在你这么持之以恒的份上,我就替你给王爷说一说吧,不过最终成与不成我也不好保证,你可明白?”
“多谢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