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术虎雅霖位于中都的府邸中,术虎雅霖一身儒服,头顶上扎着汉人的发饰,手中拿着《论语》正在教自己十多岁的儿子读书。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术虎雅霖读完这段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圣人此言作何解?”
术虎雅霖的儿子术虎范易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回道:“圣人此言乃是说千乘大国,做任何事要小心谨慎,不可乱发言,要节约财货,爱护百姓,对民力要少用。”
术虎雅霖听闻儿子的作答,点头笑道:“不错,虽然有失全意,不过总的来说还算可行,看来这段时间你是有认真读书了。
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了,你可以出去玩耍一会了,不过不要跑太远了。”
术虎范易高兴道:“孩儿谢过阿民!”
术虎雅霖听到儿子此言,刚才还高兴的脸上,立刻阴沉道:“谁叫你称呼爹为阿民的,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等蛮夷之言不可再说,你还是不改,今天叫你长长记性!”
术虎雅霖说完拿起一旁的戒尺,抓过儿子的手心一下一下的用力打道:“记住,称呼爹是爹不是阿民,娘是娘不是额宁!”
术虎雅霖不理儿子的哭喊,直到手心红肿之后,才停了下来道:“去门口跪着,今晚的晚饭不许吃,等什么时候改过来了,再去吃饭。”
术虎雅霖扔下手中的戒尺,不看儿子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只留术虎范易一个人强忍着泪水跪在门口。
到了晚饭时间,只有术虎雅霖一个人用餐,府上的女眷位于侧厅用餐。因为术虎雅霖治家极严,府上的人没有一个敢给术虎范易求情的,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术虎雅霖心情不差的正在用餐,突然听到前院一阵吵闹声,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出门朝前院走去。
术虎雅霖走到前院,只见前院冲进一群着红棉甲戴尖盔的兵士对着前院的家丁下人一阵拳打脚踢。
术虎雅霖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接着怒气冲天的喊道:“都给本官住手,你们是何人?胆敢在这里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院内的士兵听到术虎雅霖的喊叫,都停下了手,不过只是看着术虎雅霖并未回话。
这时突然从大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见从门口进来一个穿红甲戴尖盔骑马的大胡子武官。
院内的正红旗士兵见到是自家的上官,单膝下跪道:“卑职等见过额真!”
大胡子武官未理自己的下属,骑马到术虎雅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术虎雅霖道:“你就是术虎雅霖?”
术虎雅霖怒道:“狂妄!你知道本官是谁吗!敢在本官面前跑马,如此无礼!”
大胡子武官没有回答术虎雅霖所问,而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术虎雅霖?”
术虎雅霖冷哼一声道:“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官就是术虎雅霖你能奈何!”
大胡子武官听完术虎雅霖承认自己。也未说话,直接拿起手中马鞭对着术虎雅霖的脸上就是一鞭子。
术虎雅霖捂着脸痛叫一声,不可思议地指着大胡子武官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殴打朝廷命官,我要告你,我要到陛下给我做主。”
大胡子武官轻蔑的看着术虎雅霖道:“记住了这一鞭子,是我这个女真蛮夷打的,要告尽管去告,爷也不怕告诉你爷叫兀颜履棘突。”
术虎雅霖颤抖着身子,指着兀颜履棘突道:“本官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