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小小的赌场底下都有着那么多的黑暗,自己平日里收的那些礼,那些礼又是从谁身上来的呢?
他们做官是为了什么呢?花出去的钱不想办法捞回来,他们怎么能甘心呢?
“我升官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权,我怎么还能像以前那边束手束脚的呢?”
“这些礼会害死多上人呢?”张叔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好像有些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呢。
“都这么大个人,居然连这么些道理都不懂。”
案桌上除了放着那些犯人的供纸,还有着十来本厚厚的账本。
这是张叔审讯那几个主要犯人差人去寻来的。
数目没有具体的统计出来,也没有什么统计的必要。其中的大部分想必早已便运回了本家。
留在这永安城内的想必也就几千两之数。将人抓到,银两什么的迟早回到自己手中。
赌场的管事胡爷至今下落不明,好似在官兵进赌场的第一时间的得知信息早早的躲起来。
胡爷的行踪很隐秘,赌场中的人儿只知道有着胡爷这么一个人,具体住在哪儿根本就不知道。
胡爷在永安城安置了许多宅邸,可没有一间是真正的居住场所。
当张叔带着人去抄家时,宅邸中除了仆从便再没有其他的人。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叔看着对面的打手张爷淡淡的问着。
张爷看着那牢中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及身边那手握大刀,穿着一身红短袖,两条粗壮的胳膊裸露在外显得是那么的雄壮有力。
大刀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明晃晃的光。
张爷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身子朝后缩了缩。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赌场中那钱爷有个相好,就在那青城东的怡红院中,钱爷当初为了追她当初没少砸银子。”
“她,她一定知道钱爷的银两都藏在哪儿了。”
打手畏畏缩缩的说着,表现的有些怕死。
张叔听着打手的发言有些不耐烦。
“相好?人都在我手上了,我何必费工夫去找了相好呢?”
张叔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淡淡的问了句,“你,是做什么的?”
“小的,小的,小的平日里就是一个端茶递水的,平日里那位也渴了饿了,我就负责将吃食给他送去。”
打手不敢说实话,随口编造一个自认为过得去的理由。
张叔朝身边的衙役看了一眼,那人心领神会的出了牢房不一会的工夫拎了一个犯人进来。
那是赌场的庄家,三十来岁。
“你现在再说说你是做什么的,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
打手还未回答,一旁的庄家像是邀功般的将打手的身份说的一清二楚。
打手有些颓废的耷拉着身子,一个没坐稳竟从位置上跌落了下来。
“大人,我,我虽然是个打手,但是我,我,我...”打手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
死在自己手上的,足足有着三条人命。那是打手最后悔的一件事。
“大人,我,我,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我,我想活下去。”打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恳求着。
“我,我,我愿意将功赎罪,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打手为了活下去一下一下的给张叔磕着头,地上的稻草混着血水黏在头上,瞧着狼狈极了。
一点,也没个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