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敢死队,送情报的敢死队,十死无生的那种。骑着大马的时刻是他们最后第二次的高光时刻。
最后一次是他们情报送到,战死的时刻。
陆远面带着敬佩拍拍那人的肩膀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们不怪我抢你们生意便好。”
“兄台,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这一个月才来那么一两次,何来抢生意这么一说法呢?”
“是吧,大家伙。”那个胖脸男子笑嘻嘻的说着。
“是啊,是啊,兄台说的哪里话。”
众人纷纷应和着,面带“核善”的看着陆远。
“靠,还我的感动,去他娘的仁义道德。”陆远骂骂嘞嘞的收拾东西便离开。
背对着他们,陆远笑了笑,挺有趣的。
陆远本就没有长期摆摊的打算。
太阳落得更下了,那落日的余辉渐渐快要消散。
卖糖葫芦的小贩,背着那长长的稻草杆子,上面还插着一串糖葫芦。
仆从看着那糖葫芦被一个妇人买走,糖葫芦被一个孩童一口口的咬碎。连带着还有那仆从的心。
“你说我犹豫个什么劲呢,三文钱的,两文钱的,你到是先买一根啊。”
仆从站在原地喃喃的说着。
这是这附近最后一处卖糖葫芦的地界,其他地方的太远了,等赶过去人家也早早得到收摊了。
孩童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没吃过的糖葫芦递了过去,完完整整的一共七颗。
“喏,我吃腻了,给你了。”孩童抽抽鼻涕抬着头看着低着头的仆从。
仆从愣了愣,满心欢喜的接过糖葫芦。从怀中掏出一对做好的小木马,递了一个给孩童。
孩童接过木马上下打量,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仆从看着手中那七颗糖葫芦喃喃的说道:“三文钱的好,三文钱的好,有七颗,这样丫头她一定吃的会很开心的。”
孩童每半个月放一次假。
仆从每半年拥有一次归家的机会。
他需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夜里才到家。辰时回到府上,也就是清晨八点。
天更黑了些,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
最后一家钱庄也关了门。离家很近。
刚从钱庄里出来的药儿,走在大街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满了干粮。怀里揣着碎银换来的二十两银票。
诈骗嘛,被人找上门来在正常不过。拎包跑路,这是常态,需要提前准备好。
想了想,药儿将换来的二十两一同塞进那放干粮的包袱里。
笑了笑想着,“嘿嘿,这回算是万无一失了吧,有钱有粮。”
“我真是个大聪明,嘿嘿。”
郊外,木床动了动,木板下的树枝被压得吱呀作响。
一双有些泛黑,皮肤干瘪的的手动了动,准确的来说是先动了跟手指。
随后那眼角常备皱纹的眼,睁开了。露出一双略带迷茫的眸子。那是大病初愈的迷茫。
老者醒了,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掀开被子,下了床。门是敞开的,老者正对着门站着,正好看见对面来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