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粮喝水离开后,谭绵绵就独自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已经熬好的水,就放桶里,担心不够喝,又开始煮新的。
没过多久,大队长送来一碟碗,说这是大家喝水用的,让谭绵绵小心的收好。
九点,田间地头又是热火朝天的忙碌,几天下来,其实收割已经完成了六七成,有不少人已经属于晒谷场上的活计了,不需要都下地下田。
几个轻劳力的任务是搓麻绳,这个活计可以坐着干,因此有闲心交头接耳,好奇大队长对谭绵绵的安排,是为了啥,毕竟谁家不送水啊,干起活来谁能都算计着去谭绵绵那里喝?
“之前可没听过那个女知青会医病。”
“指不定是给了什么好处吧。”
“瞧你说的,要是不会治病,露馅了不是更丢脸吗?人家敢这么放话,肯定有人家的本事。”
“反正我就是觉得,那是偷懒。”
这种关于对某人评价的交谈,其实好坏的比例参半,有些人中正不偏不倚只保持好奇,可也总有些人却喜欢恶意揣测,各人性格不同,想事情的出发点也就不同。
几个知青抱着麦秆之类的东西过来归类,听见了这些话。
知青们互相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因为谭知青跟他们不熟,也不好替她出头。
他们中最早的,来这边也有五年了,也是逐渐习惯了这边的民生,不会主动出面呵斥惹麻烦。
“通知了通知了啊,要喝水的,头晕不舒服的,都可以去那边树底下,找那谭知青接水喝,生水害病,热水又多费功夫时间,抢收期间,队上给大家提供便利了啊!”
大队长拿着个喇叭吆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