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滚滚...竹山五十里处,五国士兵终于将各自的瘟疫患者给赶到了这里,十万瘟疫患者路上已死万人。
死者全部用烈火烧灰,深埋地底。
活者衣裳褴褛,似畜生野兽,两眼无光,已处绝望。
此时五位士兵从远处骑马而来,对着那群已经陷入绝望的瘟疫患者大喊:“五皇有令,所有瘟疫携带者皆为罪人,所有罪人全部驱逐竹山之中。
两天为期,如有违期,杀无赦....!”
士兵喊完,打马回阵,接着弩兵上弩,将箭头对准瘟疫患者齐呼:“风...风...风...!”
看着自己国家的士兵用箭对准自己,原来的五国国民,现在的瘟疫罪人,全部都流下了眼泪,带着这可怜的眼泪,所有的瘟疫罪人开始挪动步伐,往竹山前进。
因为只有到了竹山,他们才能有一丝生机,谁都想活着,即使自己已经得了瘟疫,但是人类的求生欲还是想要多活一天。
不到竹山,两天必死,到了竹山,还有一线生机,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求那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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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大哥...大嫂...!我们走了。”
说话之间,一位年轻壮实的少年,将独轮车上的绳子给搭到了肩上,然后将独轮车给推了起来,在独轮车上有两个年迈的老人,一男一女,两人此时都发着低烧,看样子疟疾还不算严重,只要能尽快的到竹山一定有救。
在独轮车的后面,还有一男一女,女的应该是疟疾的中度患者,现在仅仅只有走路的力气,而男的应该页是疟疾的轻度患者,男人的身上挑着一个担子,担子中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此时两个孩子都在昏迷中,这两个孩子应该是这七个人中最严重的。
等年轻的少年推起了独轮车,那位老妇人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二嘎...你怎么就这么的倔,你明明没有得到瘟疫,却一路跟着我们来到竹山,我的儿子,到了竹山我们也是要死的。
还将你给拖下水,你让我和你爹怎么死的瞑目呀。”说完,老妇人流下了眼泪。
老妇人哭着,这边老头也不时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父亲的威严依然还在,但是自己儿子的行为,却让自己这位父亲感动不已。
这个时候,年轻的少年露出了憨厚却倔强的表情道:“我们一家,死都要死在一起,我是爹和娘的儿子,我绝对不让爹和娘死在那些人的刀和箭下。
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没有你们,我就没有家,如果没有家,我二嘎还不如死了。”
一席话说完,少年的嫂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那少年大哥也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弟弟,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嗯...!”少年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家人朝竹山赶去。
除了这一家,路上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不远处,一位读书人打扮的男子,一直拼尽全力背着自己的妻子艰难的往前走着。
这位读书人的名字叫做邹明轩,吴国人氏,就在瘟疫爆发之时,他高中进士,已经可以入朝做官,可是当他听到自己妻子在家乡染上瘟疫之后,毅然的将官职丢下,回乡照顾妻子。
等知道自己的妻子要被国家赶往竹山的时候,他心中愤怒不已,最后他丢下一切和妻子同行,因为在邹明轩的心中,他的这位糟糠之妻就是他的全部。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没有吃的,她将自己的吃的省下来给他吃,她和他结婚,他连一身红色的衣服都买不起,但是她却不离不弃。
后来他要读书,她就洗衣,缝衣,为他照顾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