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默默地听着,直到江渔将关于殷梨亭的故事全部说完,她依然呆坐着,目光深邃,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铜先生,你在想什么呢?”江渔问道。
邀月回过神来,道:“没什么。”然后起身,推门而出。
江渔素来知道邀月性格乖戾,也没放在心上。当他准备把门锁死的时候,隔着门缝就看见江玉郎从房间出来,在过道上敲对面的房门。
对面住的正是铁萍姑。
看来这个江玉郎贼心不死啊。不过也算佩服他,和老母猪过一晚上,换做是一般人估计都会郁抑。
这家伙之前也确实心理受到严重创伤,而今又满血复活。
少倾,门被打开,就听铁萍姑道:“江公子,你……找我有事吗?”
江玉郎一脸谦谦君子模样,笑道:“铁姑娘,你我结伴而行,一路上自当互相照顾,不如,我们进去聊吧?”
迟疑了下,还是将江玉郎让进房间内。
江渔看在眼里,知道江玉郎又想对铁萍姑不怀好意。他未必在乎铁萍姑的感受,但在坑害江玉郎这条路上绝不缺席。
进入房间内,铁萍姑道:“江公子请坐。”
“多谢铁姑娘。”江玉郎随便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没话找话笑道:“铁姑娘以前可曾来过江南?”
铁萍姑摇了摇头道:“没有。”
江玉郎奇道:“在下冒昧问一句,不知铁姑娘为何一定要去江南?”
当时他从猪圈里逃出后,对于昨晚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甚至怀疑是铁萍姑扮猪吃老虎,故意整他的。
为了一探究竟,他又一次地故意接近铁萍姑。
然而,从以铁萍姑的谈话中断定一切与她无关,可戏弄他的人又是谁?
后来得知铁萍姑有去江南的想法,他不禁又动了心思,便告诉铁萍姑自己的家就在江南,可以路上结个伴。
就这么,两人一起上了船。
铁萍姑道:“我去江南是想找个人。”
“找人?”江玉郎笑道:“我自小在江南长大,认识的朋友不少,不知姑娘找的什么人,在下或许能帮上忙。”
铁萍姑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去了江南,只是听说他会去。”
“他叫江渔。”
听见这个名字,江玉郎顿时脸色大变,差点没有坐住。
在这个世界,他最憎恨、最惧怕的人就是江渔。这辈子他恐怕都难以忘记在地灵宫,他被江渔整的情景。
此刻忽然听见“江渔”的名字,令他本能地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铁萍姑奇道:“江公子,莫非你……认识江渔?”
江玉郎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道:“不算太认识,铁姑娘,你说不确定他有没有去江南是什么意思?”
当初凭靠他的小聪明终于逃出了被困一年之久的地灵宫。
可惜的是,江渔最后也逃了出来。
听说江渔去了江南,江玉郎心里有些发虚,生怕万一又撞见他。如果可以选择,这辈子他都绝不想再见到此人。
铁萍姑道:“我记得他曾说过,想要去江南找江别鹤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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