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夫踩踏在那乌黑的官帽子上,瞬间被踩得扁扁的。
“嗤啦!”
又是一声衣衫破裂的声音,好几个人按住高俅的手臂,将官服扒开,从头到脚,将他的官服彻底脱去!
这个场面,格外羞辱,高俅感觉撕扯的不是官府,而是把他的自尊、自负、自傲,这一刻全部扒开了!
他的皮没有了!
“押走!”太子大声喊道!
高俅失魂落魄,整个人一瞬间苍老十几岁一样,他大声道:“太子殿下,林冲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闭嘴!”太子怒斥,“若不是你的缘故,梁山岂会做大到今日地步,今日之祸患,便是你从儿子开始!你才是始作俑者,国贼之名,你是跑不掉的!”
高俅还要说话,可是那些禁卫们,岂会给他们机会。
数人直接推搡,将他架住,犹如拖一条死狗,朝着监牢而行。
高俅心如死灰,这一刻,他彻底明白,这一次,他这条替罪羊算是跑不掉了。
突然,耳畔一名禁卫道:“高俅,宿太尉让小人传话给您,一路走好!”
高俅整个人一抽,犹如中风一样,竟是不受控的一阵颤动,到了最后,高俅竟发出鬼哭一样的嚎叫之声。
“宿元景,算你狠!”高俅咆哮道,“你与梁山勾结,助纣为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他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见了。
纵然他一直在嘶吼,他满口的愤怒,无异于失败者的发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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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天子坐在御座上,
天子面无表情,目光转向宿元景,道:“宿太尉,事到如今,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该如何?”
宿元景拱手道:“陛下,以梁山神鬼莫测手段,只怕明日城池就会破灭,眼下局面,援军是否能赶到,都是未知之数。以微臣之见,当授予梁山齐王,准许其山东、河北军政大权,授予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准许其建节度使,名为神威节度使!”
皇帝一脸沉默,听着宿元景高声之言,明明没有声音,可是好像在哭,又像是没有哭泣!
蔡京听到这话,指着宿元景骂道:“宿元景,你这个叛逆!你知道在做什么吗?节度使一开,想要我大宋重蹈大唐末路吗?还是你要让那林冲,做第二个朱温?”
然而,宿元景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官家唯一的权柄,便是授予正统性!蔡京,便是皇帝不册封,难道林冲就不是节制山东、河北的节度使吗?”
皇帝像是下定决心!
宿元景道:“若是给予齐王虚衔,节度使为真,只要梁山奉诏,那就是认同我朝正统,往后便有转圜余地!”
天子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像是真的做出某种决断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太子上前道:“父皇,除此之外,当要从皇室之内,选取一名公主,嫁给林冲,才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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