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从军伍中爆发而出,下一刻,领头的一个壮硕男子,腰间别着斧头,全身批甲,策马而上,扬起马鞭,训斥道,“你这厮叫什么名字?也敢在我梁山地界狂吠?”
张干办眨了眨眼睛,在他印象中,天子来招安,这群山贼,就该一个个跪伏在地,一脸敬畏交加的模样,现在不仅没有人下跪,还有一个武将张口骂他是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干办定住身子,抬起头,瞥了一眼说话的武将。
这个武将!!!
方才距离甚远,张干办还没注意,这会那武将居然直接策马而出,距离他不过十步之远。
“好壮硕!”张干办脑子里面全是这个念头,这个黑脸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四方四正,犹如一座小山,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挂在腰间的大斧头,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张干办眼睛发着绿光,一个武将罢了,朝廷里面的武将太多,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骂我是狗,我们乃是天使,跪下认错,或许我会原谅你。”张干办大声喝斥说道。
“哈哈哈哈哈!”刘黑子左右环顾,指着张干办破口大骂,“一个小小无名之辈,陈太尉都没有发话,你这个狗一样的东西,叫个什么劲头?你再敢放肆,老子对你不客气!”
“你......你......你这莽夫!竟是如此无礼,太过放肆了啊!”张干办气得脸色发青。
陈太尉见到此等场景,不想闹得不可开交,当即拱手道:“这位将军,还请海涵,今日本官来梁山,也想与贵寨主将招安谈妥当,我们是带着良好的意愿而来。还是先行上山,与林冲将军当面协商为妙。张干办,还请以大事为重!”
张干办扭过头,不发一言。
刘黑子鼻孔重重“哼”了一声,道:“还是陈太尉言之有理,原来人与狗还是不一样的!”
“你这个武将,着实可恶!”张干办本想忍了,完全没想到,这个武将,分明不将他放在眼中。
“我家爷爷乃是梁山之主,比这个狗东西高贵一百倍,若不是看在陈太尉面子上,我现在就能让你狗头落地!不过.....既然你胡言乱语,也该让你知道一些教训!”刘黑子说到这里,从腰间取出一个竹筒,将上面一提,登时点燃一根炮仗!
“嗖!”尖锐的哨音,破空而出,直接飞上天空,发出“啪”的一声响。
官军这边吓了一跳,陈太尉心中叫苦,张干办也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妙。
这炮仗响过,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半晌过后,也没有见动静出来。
陈太尉开口道:“这位将军,还请高抬贵手,万事好商量。”
刘黑子道:“陈太尉,你是有个有心,我自然有分寸,至于你这门下之狗,想必也不是你家的,自然要给他一点教训。”
“你想干什么?”张干办大叫一声,轻蔑道,“怎么?就靠一个炮仗吓唬人,真当我是吓大的?”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
下一刻,竟然火炮声震天,只见身侧左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地上倾斜而下。
“轰轰轰轰!”
犹如万炮齐鸣,响声惊天动地,远处一个树林,瞬间炸得稀巴烂,不管大树还是小树,炸得东倒西歪,小树直接四分五裂,飞上天空,大树连根拔起,直接炸开倒地。
一阵又一阵,犹如犁地一样,直接一路碾压,竟由近到远,一路横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轰天雷一样的火炮声,此起彼伏,径直炸得远处树林,完全化作一片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