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道:“有两个金人使者喝多了,非要到二楼来,刚才差点进到阁子来。我使了银钱,让掌柜和小二,把他们引到隔壁去了。”
“原来如此,好险好险。”柴进露出后怕之色,若是让金人闯进来,一旦惹出事来,才是最大的祸患。
“我听掌柜的说,这几个金人,这些日子在东京为非作歹,很是霸道!官府衙门根本不敢管。”刘黑子愤愤不平说道,“朝廷软弱,百姓遭殃。”
“知道就行,不要在这里说。”柴进环视一圈,目光瞥向窗外,只见那禁内,突然涌出一群武夫,神色急匆匆的,瞬间化作好几队伍,不知道在追寻什么。
柴进眉头一皱,只怕宫里的痕迹,已然暴露,他也不含糊,马上把衣衫褪去,又换回自个衣衫。
等做完这一切,柴进直接起身,走到楼下,将掌柜唤到一旁,径直取出十贯钱,赏给掌柜道。
那掌柜大喜,没想到遇到一个大金主,登时躬身拜谢,态度更好了七八分。
“这位大官人,若是有什么嘱咐,只管说来,下次若来,提前吩咐,小人将最好的阁子给大官人留好。”掌柜搓着手,颇为欢喜。
柴进道:“我与屋子中的客人,乃是好兄弟,今日难得一见,他是喝多了,这会在休息,你们不要去搅扰他,我并不是住在城内,恐怕再耽误下去,会误了时辰,到时候城门关闭,不好归去。”
掌柜笑眯眯道:“大官人,这些都是小事,我会安排小二亲去服侍。”
“那就有劳。”柴进说完这话,转身领着刘黑子离开。
等到那王观察苏醒,早就是两三个时辰只看后,这厮只觉得头疼无比,抬头一看,见衣衫放在桌子,至于喝酒的故友,哪还有半分踪影。
“我平素酒量,不止如此,今日这是怎么了?还没喝多少,便酩酊大醉,实在不妥。”王观察一阵腹诽,当即将衣衫换好,这酒劲甚大,索性回了家中。
等到第二日,王观察这才听闻,睿思殿内,那山东林冲四个字,被人扒开,还被人写了八个字!
天子又惊又怒,这当是刺客入内,王观察登时回过味来,只怕昨日那个所谓的“兄弟”,便是潜入睿思殿中人!
这么一想,网观察冷汗狂冒,哪里还说说半个字,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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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思殿。
官家赵佶端坐御座,也站在一旁。
“荒谬!荒谬!实在是荒谬至极!”赵佶将手中毛笔一丢,指着高球骂道,“这梁山贼正大光明步入殿内,若是遇到朕,岂不是要刺杀我?好一个梁山贼寇,还真是手眼通天,便是这宫廷内部,都可以轻松入内?
难道说,我这东京城到处都是梁山的探子?”
高俅擦着额头汗水:“陛下息怒,以微臣之见,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也不一定是梁山人所为。”
“嗯?他们将梁山林冲四个字刮去,还写八个字,说金人才是祸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朕的江山,现在轮到梁山做主了?”赵佶大怒,破口大骂道,“占据山东与河北,这些反贼,丝毫不顾及家国之恩,实在是放肆至极!
太子,你说该怎么办?”
太子沉吟说道:“眼下宋江在南方攻打方腊,官府得到线报,方腊的梁山武器支援,原本方腊便能今年剿灭,现在僵持不下,依儿臣之见,梁山乃是我朝心腹大患。”
“好一个心腹大患!我儿所言不错!”官家朗声说道,“那燕云十六州,我们吃了大败仗,太子可有好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