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中,一旁刘黑子冷笑一声道:“吴先生,不如与我等,一同看敌军如何破灭?”
吴用哭笑不得,方才那林冲还说,看他如何破贼!
人家明明是官军,可是到林冲口中,倒是他们成为贼,至于梁山,那又是什么呢?
刘黑子见吴用不做声,脸上横肉一抖,寒声道:“怎么?吴先生莫不是怕了?想要逃命?我梁山军法严明,眼下先生既与我等同路,那也要遵从号令,我乃是冲字营副统领,吴先生,跟我走吧!”
吴先生一口心血,差点呕出,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偏偏这黑脸怪,一副就是要找茬的模样。
吴用可不想被对方寻个由头,到时候一斧头把他砍了。
那真是亏大得很,到时候身前身后名,只怕是狼狈得很啊。
“吴用也是梁山中人,大当家亲自冲锋,我吴用虽是一介书生,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走吧!”吴用也是有狠劲的,当即袖袍一甩,越过刘黑子,径直跟上。
刘黑子脑袋一歪,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书生,还是个有鸟的,不是个怂货,倒是出乎俺的预料。”
他一边说,一边摸着腰间斧头,他心思想得明白,若是这厮敢趁乱逃跑,便一斧头砍死这厮。
管这什么狗头军师,这人心眼贼多,总像是个使坏的,连武松哥哥都说,不是个好东西,那就要找他麻烦,好好敲打一二。
那一头,两百先锋军,这批人便是林冲最早选拔的那批精锐,既是武卒,也是往后培养的骑兵。
可以说,往后便是威武军核心种子。
刘黑子作为副统领,当即翻身上马,吼道:“按照老子之前说好的阵列,做好防护阵型,谁给我乱来,我刘黑子的斧头那是要见血的。”
既然林冲要冲阵,自然需要刘黑子统领余下军阵。
那一头,林冲两百号人,穿着重甲,一个个竟然健步如飞,好似穿着轻甲一样。
“这帮人,到底吃的什么?”吴用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惊恐。
他本以为梁山就是个寻常山贼窝,等见到这批武装到牙齿的武夫,吴用甚至都在怀疑,他娘的是见到禁军了!
不!
地方上禁军,都没有这群人有杀气。
只怕西北的那些武夫,才有这等威风。
林冲腰间悬着朴刀,披坚执锐,率众走在最前。
两百多人,刚走到山半腰,前方登时传来一阵嘶吼声。
“敌袭!”
“敌袭!”
“敌袭!”
……
吴用在下方叹口气,摇着头道:“兵法有云,山林地带作战,不要仰攻,高处之敌必胜,如若仰攻,必败无疑。这个林冲还是个教头,为何做这种事?”
吴用着实疑惑,难道只是像他证明什么吗?
可是也不需要拿命来填啊!
果然,前方山上伏兵,忽而擂鼓齐鸣,登时有乱石而下。
下一刻,便有箭雨呼啸而至,一波接着一波。
吴用站在后方,重重叹了口气,原本还有几分指望,只是这一刻,他对林冲的认知,直接当作一介莽撞武夫罢了!
“此战!梁山必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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