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口酒入口之际张放就察觉了不对劲,这女子美人计使得娴熟,似乎又用上了某种魅惑人心的法术。
可就在张放要入了这女子的套之际,挂在衣里深处的宗主令牌散发一股清凉之息,不仅醉意全无,甚至连这女子魅惑人心的术法也变成了空壳。
将计就计之下,几壶酒灌下去,这女子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自己怀里。
等她醉倒之后张放才反应过来,中途这女子询问自己问题,怕这酒不止是容易醉人,还有“酒后吐真言”的效果。
而自己却忙着灌她酒,倒是忘了要怎么去问她几个问题了。
如今再在其耳边询问,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几身酒醉的嘟囔而已。
事已至此,张放也懒得再问,只温香软玉在怀,瞅着那台上魅惑人心的舞女,心中暗暗琢磨。
如今于这红楼之中竟然出现了修士,这种魅惑人心的法术可不是周边几个宗门所有的,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修士?这些人在这里开一个红楼是什么目的?
如今自己晓得的只有四件事要吸引外来的修士,一就是扶摇宗。
一个魔宗坐落于此,其他宗门派人来打听是理所应当的。
其二就是陈不凡曾说的那件重宝。
其三为温小公子,其四便是自己在山林之中遇到的那寒潭宗的先天魔胎。
但这红楼看样子应当坐落已久,而那明显是修行中人的老鸨看上去做派娴熟,与周遭的骚客打成一片,应当也不是最近才来的。
这样看来,为了那件重宝而来的嫌疑最大。
看来回头要好好查一查,不管究竟是不是为了那重宝,还是应该早做打算。
想清楚这些之后张放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那女子的脸,又掐了一把细腰,没见其转醒,便干脆全心神放在了玩耍上。
可一转头,就看见那老鸨愣愣看着自己。
糟了,是不是要被她看出什么来?这要是起了什么冲突就完了。
张放倒也不怕真起了冲突,总共这宏城离扶摇宗不过三十来里的路程,金铃儿一个呼吸便能到,就算不赶来也全可以如在山林中一般降下几分威压威慑众人。
可这么一来,自己的身份不就暴露了么?
一个堂堂的魔道宗主跑到人间烟花地来剽,传出去本宗如何服众?
张放连忙装醉。
那徐娘半老的老鸨心中震惊不已,自己以特殊手段酿造的酥心软骨酒便连养灵境界的修士都要中招,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竟然把事先吃了解酒药的我宗弟子给喝趴下了,甚至末了之后还将这酥心软骨酒当茶喝!
这个练气修士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体质?还是身怀某种重宝?难道是压制了修为么?
眼看着那练气修士装醉,她犹豫半晌,扭着腰肢走了过去。
张放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老鸨,瞅着对方缓缓走了过来,他心中一动,猛然将桌子上那瓶酒砸碎。
浓厚的酒气缓缓飘散,这本就是足以醉倒修行人士的酒,而那些凡人如何承受得住?只闻到酒气之后便满脸通红,一头醉倒在地。
随着酒气的扩散,陆陆续续男人与姑娘们醉倒,为了叫这酒气散发快一些,张放还用了一个小小的风行术法,瞬间将酒气充斥了整间屋子。
随后再转头一看,大多数人都已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而几个不知所以站在原地的人,便可知尽数都是修士。
先前那粗狂男子看着端着酒准备喂给自己喝的姑娘,微微皱眉之后伸手将那盏酒拍落在地。
而跟几个文人酥心软骨酒吟诗作乐的一个落魄中年书生左右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其他人,也无可奈何转过了头来。
另外几个同样没有醉倒的男子左右看着,面色各异,或惊讶,或警觉,或揶揄。
老鸨心中一慌,糟了。
张放咧嘴偷笑一声,本宗就晓得这红楼里不止自己一个修士。
这些红楼姑娘盘踞于此,明显有所求。
她们有所求,求的东西自然也是旁人要求的。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