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枝怔住了。
真的假的?
那狗男人,真这么大方?
她半信半疑地把兄妹俩接回了公寓,仔细一问,却发现他们这几天先回来后,在家里真的他们爹的都没怎么管他们。
“妈咪,爹地已经把那个坏女人送走了,那两天她在家里,是因为爹的不在,他去给你拿东西了,才让她赖着不走的。”
一心想要爹地妈咪和好的谏宝,见到了妈咪,他马上解释起来。
啊?
叶繁枝又是一愣。
送走了?
还去帮她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她有点不太相信,但很快,她打开电脑后,发现了一份安森发过来的未读邮件,在邮件上,他说,她的执照吊销相关文件,并没有到F国的政法厅。
还让她去核查这事。
叶繁枝:“……”
就这样坐在电脑前,她呆呆地看着这封邮件,好久都没有动。
这律师执照,原来还是他亲自去替她拿回来的。
他什么意思?
她手指慢慢地蜷曲了起来,有那么一刹那,她心口的位置,那个被重新竖立起来保护自己的外壳,就好似又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般。
有种叫欢喜的东西就要跑出来。
可就是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又马上跳出了在Y国时,那个冰冷的警局她在里面待着的画面。
是啊,她为什么要感动?为什么要欢喜呢?
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她千里迢迢过去,被诬陷深陷囹圄,这男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的人身安全,而是公司的利益。
那她现在为什么还要对他感激涕零?
他所做的,难道不是只为了给他自己赎罪吗?
呵呵……
眸中火苗熄灭下来,她的神情,在短短几秒钟,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而那层裹在身上的外壳,也更加的冰冷坚固了。
当晚,母子几人在公寓里开开心心地吃饭。
谏宝突然过来:“妈咪,我可以叫爹地过来吃饭?”
“不可以,没他的饭!”
叶繁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眼角瞥到小家伙正在屏幕亮着的电话手表后,毫不犹豫微笑着拒绝。
谏宝小脸垮了下来。
好吧。
他捂着电话手表跑开了。
“爹地,你别上来了,妈咪说……不知道你要来,没煮你的饭。”
小家伙告诉爹地时,怕爹的难受,还婉转了一下。
可电话里早就听得一清二楚的男人,在楼下车里冷笑一声。
谁稀罕吃她的饭?
男人发动车子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