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面对自己和如此多的勋贵官员,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更不见紧张局促之处,这岂是寻常平民能做得到的,更何况还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
其次,刚才那一番现场查案,分析推理案情环环相扣,逻辑严密,每一次检查都是动而有果,每一次问话都是有的放矢,每一个推断都是言而有据,硬是在短短时间内找出了真凶。
“来人,立刻将那舞女给我抓回来。”高怀德心中感叹着,立刻吩咐护卫去捉拿凶手。
护卫回来的很快,跑进来对着高怀德跪下道:“驸马,那舞女消失了。”
“畏罪潜逃!”所有人心中浮现出这四个字,这也进一步坐实了黄知轩的分析。
高怀德神色阴沉,禁不住骂道:“这个该死的贱人,立刻派人出去给我去找,一定要将这个贱人抓回来,另外立刻将此案同时报于祥符县、开封府和刑部,让他们过来进一步验证死者尸体。”
几名护卫迅速答应一声,跑着离去。
黄知轩却突然说道:“驸马,小子还有一事。”
高怀德看了黄知轩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说吧!”
“那舞女自认为杀人手段高明,且她潜藏在驸马都尉府多半另有目的,若是在没有确定自己暴露之前不会逃走,而刚才您吩咐任何人不能随意离开此处。”
黄知轩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往下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人意思——就在这里案情大白之时,有人抢在护卫抓人之前,提前去通知了舞女逃走。
而宾客全部在这里没有动,那么通知舞女的人只能是驸马都尉府的人,除了高怀德和高处俊父子之外,其他都是驸马都尉府的护卫和仆从,这些人自是听从这父子二人命令行事的,当然也不排除凶手还有同伙藏在这里。
所有人神色各异的看向高怀德和高处俊,虽然没有将怀疑之色表露出来,也没有人说出来,但眼神里面的意思高怀德岂能不明白,脸色顿时阴沉得能够滴下水来,黄知轩说得有理有据,而厅堂旁边侧厅里面又坐着那一位,他不可能以强权去干扰黄知轩说话,只能以理服人,可是他却无力反驳。
黄知轩却又说道:“驸马刚才已经下令不让任何人离开,外面又有护卫围着,只要下令彻查,轻易便可查出谁离开了这里。”
高怀德虽然很讨厌这种被黄知轩牵着鼻子走的情形,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且侧厅那位又在听着,他不得不顺着黄知轩的意思叫来护卫头领,让他查一下谁离开了这里。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那护卫头领脸色煞白的跪在高怀德前面,说道:“驸马,是卑职属下一名护卫,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