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要与靖安侯府结仇?”
“穆家的事,你作为穆家军的人,也该不是全无所知。”中年男子看向汪梵圣说道:“更该知道,就算你今日护下了他,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权位更迭已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果然是……
汪梵圣回头看向穆瑜的营帐,随着中年男子这番话,军心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浮动。他汪梵圣是纯粹的军人,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是。
穆家私军,归根结底忠诚的对象是当今的穆家家主,靖安侯穆衡,而非是穆瑜。
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是否还有死战的必要?
“公子死了,你认为他还会放我们活着回去通风报信?”
“愚蠢!”
汪梵圣沉着脸色呵斥道。
“哈哈哈哈,倒还是个聪明人,区区都伯之位,委屈了啊。”中年男子放声大笑道:“不过明白这一层道理,也是无用。”
“今夜,你们注定了要同葬于此,狼群会将你们啃食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男子冷然说道,嗜血的欲望毫不掩饰,一扬手里的开山斧,一击斩出,刃浪直劈汪梵圣!
后者拍马一跃,手中的长枪一扫,挡下一招,却感觉双手一阵酸麻。
高手!
仅这一招,汪梵圣便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中年男子的对手。
“杀!”
一声杀,惊破夜色,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雪白的色彩,锋芒的寒光直接照耀到战场之上,混乱,全无章法,百余人马径直杀向汪梵圣一行人。
若是只看表面,便是一群流民匪盗冲击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军,自寻死路。
但——
“提枪,备战!”
“战!”
“战!”
“战!”
汪梵圣一马当先,迎上中年男子,居高临下长枪寻了个怪僻的角度斜刺而出,却被宽厚的斧刃挡了个结结实实。旋即,斧身一振,径直将汪梵圣连人带马逼退,再挥斧,风声赫赫,便要——
斩马!
“嗯?!”
“怎会!”
就在开山斧即将挥落的瞬息,中年男子面色一变,定睛一看,开山斧已被一只看上去显得有些清秀的手牢牢钳制,任凭他如何使力,也难以抽出。
“你是谁!”
中年男子面色一变,从来人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武者气息,但是却也因此,他感觉格外的恐惧。
能够将他制住,对方又怎么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汪梵圣同感讶异,眼前的人,分明素不相识,为何?
此时,却见来人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入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火宅佛狱。”
“三公之一。”
“战无不胜。”
“凯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