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只觉得心中那股子火焰又燃烧起来,恨不能马上持刀上马,杀向草原。
“瓦剌……”
朱棣的目光在朱瞻基的身上留驻了一刻,然后摇摇头,脸上全是坚毅。
不能把那些异族留给子孙来解决!
那是朕的责任!
“来人!”
“陛下!”
朱棣起身,眼中寒光闪过,“跟随瓦剌使团前来的官吏,全数革职查办,并清查家产,若有不符,重责不赦!”
在大明的境内,居然让大明的女子被异族人蹂躏,这是耻辱!
而那些在入关时就伴随着使团一起来京的官吏更该死!
“汝若瞑目,我心不安!”
张辅在书房中沉默了许久,终于丢下了那些四书五经,重新把那些兵书地图都找了出来。
“方醒这是大言不惭!”
五军都督府中,一批将领得知此事后,都纷纷表了看法。
方政闻言就冷笑道:“兴和伯说过,保家卫国是我辈之使命,可到了这里,却有人冷嘲热讽,当真冷血,让人不齿!”
重新掌管五军都督府的孟瑛看到下面吵吵嚷嚷的,不禁头痛难忍。
孟贤失踪至今未有消息,马氏还在保定候府中闹,好在郑亨被方醒给弄得吐血削爵,这才让他不至于丢掉饭碗。
“若是那女子是在坐的姐妹呢?”
方政冷笑道:“宁无耻乎!”
“姓方的,你说啥?”
“我说若是那女子是你的姐妹,又当如何?”
“老子抽死你!”
……
而当这碑文传到各国使节的耳中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朝鲜使节金四力一向自视甚高,认为朝鲜是大明的第一藩属国,所以就找到了礼部。
“吕尚书。”
金四力躬身道:“兴和伯此言于大明有大害。”
吕震正在琢磨着今天朱棣的态度,闻言就哼了一声。
金四力摇头叹道:“兴和伯咒那女子不能瞑目,此败德也!而碑文中杀气毕露,若不消除之,四邻震惊,离心矣!”
吕震本想嗤笑一番,可心中一动,就不动声色的道:“此时我等不大好说,不然有文武相争之嫌,要不使者上一本?”
“此金某之愿也!”
被吕震阴了一把的金四力马上就在礼部借了笔墨纸砚,洋洋洒洒的几千字,从上古时代开始扯起,然后延伸到现在的外交局势。总而言之,这事就该让兴和伯出来给个交代,否则藩属离心,大明危矣!
大明很重视藩属国,所以金四力的奏折马上就被送到了朱棣的案上。
朱棣随便看了几眼,然后递给了边上的朱瞻基。
朱瞻基看了之后,不禁失笑道:“此人若不是别有用心,那就是迂腐不堪。”
朱棣鼓励的点点头,朱瞻基继续说道:“我大明能让四夷朝拜,先靠的是大明军队,其次才是文化,若是我大明武力不彰,那文化就会成为一个笑话,就如同前宋一般的笑话!”
前宋的文化之鼎盛,引的倭国人都跑来要借种,可见一斑。
可最后这些文化都在马刀下变成了亡国之音,只留给了后人无尽的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