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你们是叛逆!”
方醒转身看着那个指挥使,目光炯炯的道:“他们若是叛逆,那我方醒也是叛逆!”
指挥使避开方醒的直视,心想陛下也没说这些军士们是叛逆啊!
一旦被定性为叛逆,那么这一千多人谁来了都救不了!
方醒冷笑着,回身对聚宝山千户所的那些军士们说道:“现在,都滚回去,准备午饭,下午继续操练!”
“兴和伯……”
方醒回身,对那指挥使道:“若是陛下提起,就说是我方醒死罪!”
刚才方醒一到,就把军营里对峙的气氛给清除了,这让罗其典怒火中烧,此时听到这话,他不禁冷笑道:“兴和伯,这是陛下的谕旨,难道陛下的话都错了吗?”
“陛下的谕旨是什么?”
方醒没看罗其典,也没问他。
指挥使为难的道:“陛下令镇压之。”
方醒回身指指那些不愿离去的军士们道:“现在还需要镇压吗?”
指挥使为难了,而罗其典却被方醒的无视给激怒了。
“兴和伯!你这是在……”
“宫中来人了……”
一辆马车匆匆的驶入军营,还未停稳,里面就跳出来一个太监,踉踉跄跄的差点就来了个扑街。
大太监差点在众人的面前丢了个大脸,他站稳后,目光扫过,看到没生火拼,这才放心的道:“兴和伯呢?”
方醒此时已经是站不稳了,辛老七不顾他的拒绝,硬是找来了一摞砖头,给他当板凳坐着。
“方某在此。”
大太监听到这个虚弱的声音,急忙就过去一看。
“兴和伯,这般的病重为何还要冲动呢!哎!”
方醒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苦笑道:“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南征北战,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以叛逆的罪名杀掉,就算是这次我能活下来,可这辈子都会活在噩梦之中。”
这时大家才确定方醒是生病了,而且是重病。
兴和伯抱病前来,只为了我们啊!
聚宝山的军士们的心中都在激荡着,一股热气喷薄欲出。
而罗其典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和幸灾乐祸。
叫你逞强,这下就算是你躲得过病痛的折磨,可陛下那里也会收拾你!
“哎!”大太监慈眉善目的道:“兴和伯这是何苦呢!”
方醒的脸色越的差了,大太监不敢耽误,话锋一转,说道:“谁说是叛逆了?”
指挥使一脸的我不知道,而罗其典却懵逼了。
“不是叛逆为何要镇压……”
大太监的慈眉善目马上就收了起来,冷冰冰的道:“胡言乱语,假传陛下的谕旨,该当何罪!”
“公公……”罗其典惶恐的道。
大太监不再理他,大声说道:“陛下有旨意。”
唰!
现场所有人都跪了,只有方醒,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可就在起身的那一下,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老爷!”
辛老七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方醒,也不管什么圣旨不圣旨的,一把扛起就往外跑。
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给惊呆了,一些聚宝山的军士都躁动起来,准备追上去。
大太监楞了一下后,急忙喝道:“陛下旨意在此,还不跪下?”
骚动持续了一阵,这才在百户们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随后的旨意大家都听得有些心神不宁,只记得……
“……安心操练,朕不吝功赏……”
等圣旨念完后,载着方醒的马车已经飞也似的冲出了军营。
大太监目含忧虑的收起圣旨,正准备回去复命,可罗其典却因为在圣旨中没有提到自己,心急了。
“公公,那下官呢?”
大太监还在想着在宫中遇到满脸怒气的小郡主的事,就随意的道:“你?且等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