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让狼撵了似的,再次拿出昨日借口,眨眼便又作了鸟兽散。
速度之快,把扶苏都看傻了。
秦相家中酒菜是有毒怎滴?
一个个竟吓成这瓜怂样!
而赵高,则是心中长出一口气。
彼辈虽奸猾不义,不与他同甘共苦一起破财,但他事前往关中送信,要就是这种效果。
免得秦墨拿他当娃样子,向群臣索要捐助,介时群臣不敢恨秦墨,却是要恶了他。
而且,群臣皆避而不及,才能显出他赵高的慷慨大气!
赵高念及至此,跌落的心气都恢复不少,笑着向秦墨道:“秦相,宴席设在何时?”
但这次,换秦墨意兴阑珊了,叹道:“诸同僚不爱我,让人好不丧气,如何能饮的下酒,改日吧。”
“如此,高便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赵高也不废话,揖手告辞,迈着轻快步伐去往后宫。
偌大殿外,只剩秦墨与扶苏二人。
扶苏看的不落忍,主动上前道:“秦相若不嫌弃,扶苏还有些田产,贩卖可得……”
“别别别,长公子慷慨,臣怎好一味苛求。”
秦墨阻拦了老实人扶苏,看向那些已经跑远的文武官员,摇头嗟叹道:“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说着,留给扶苏一个苍凉背影,大步也离了秦宫。
扶苏目送他走远,转头便又回了大殿,找到正在批阅竹简的嬴政。
然后,将殿外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嬴政听到秦墨吃瘪,不怒反喜嘿然道:“原来秦卿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哈哈哈。”
扶苏:“……”
秦相开发河西,还是便宜咱们父子啊。
如此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父皇,不若从内库中拨些财货,赐于秦相开发河西。”扶苏试探道。
“哈哈嗝~”
嬴政笑声立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额滴内库,那是历代先王积攒下来的,怎可轻忽浪费,你瓜怂给额滚,净想些没着落的,快滚快滚!”
……
……
镇国侯府,毗邻小院,秦墨孤身一人而回。
虞姬正在摘菜,准备宴席食材,见此不由奇怪道:“君子,怎无人来赴宴席?”
“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诸位同僚……”
秦墨再次摇头嗟叹,将方才殿外之事讲给她听。
虞姬看了看摘好的菜蔬,也是无奈道:“那这些菜,仆先送去学馆吧,给学子们加餐,省的吃不完腐烂。”
“倒也不必,诸位同僚不来,还可以请别人来,你稍待片刻!”
秦墨径直走进堂屋里,拿出一沓草纸,提笔磨墨书写请柬。
他这一写,便写了三十多张,最后一股脑交给虞姬道:“你有中宫谒者的官职,出入后宫方便。”
“这些请柬,便送去后宫,按图索骥,送于公子公主!”
虞姬眨了眨美眸,已然明白他的什么主意,鸡贼笑道:“君子好坏呢,仆好生喜欢。”
“速去。”
秦墨摆手,赶走虞姬,自己钻进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