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同拿渣讲!拿渣不会放过你!”蟹王心中猛地一沉,朝盛家乐最后开口恐吓道。
“花九,我不想让他们仲有机会找我麻烦,也不想搞出人命,他们喜欢做江湖大佬,那就让他们伤好之后坐轮椅出去话事。”盛家乐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带着Coco走了出去。
甜品店内,花九拎起尼泊尔狗腿砍刀,阿强抄起一把折凳,朝着蟹王几人狞笑走去,惨叫声顿时在店内响起。
除了惨叫声和刀砍在身体发出的入肉声之外,还有花九亢奋嚣张的话语:“你这种废料也学人做大佬?只配在西贡乡下吓吓村民!红棍是吧!老东是吧!油尖旺都未闯过,只懂乡下扮死狗!也敢自称出嚟行!蟹王,蟹王,食屎啦蟹王!帮我捉住他两条腿!我先挑了他春袋!敢对Coco玩老强!我碰她都要自己付钱呀!叼你老母!”
走出甜品店的盛家乐撇撇嘴,用不屑的语气轻声说道:“告诉我大佬拿渣?他被差佬送进去度假,都是我这个最重情重义尊重他的头马安排的,傻乎乎,难怪只能窝在西贡乡下。”
远处美源街街口,赵剑东静静立在三菱休旅车旁边,看着盛家乐身边一字排开四个女人朝自己走来,笑着说道:“出来开片都能收新马?”
“不是收新马,只是收山之前顺便做件好事,救她们脱离苦海而已,改邪归正,从身边小事做起,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嘛。”盛家乐取出香烟递给赵剑东一支,朝Coco说道:“带她们三个先上车。”
三个女人此时脸色都有些发白,互相缩成一团不敢上车,也不敢逃,只是惊恐发抖,Coco是女人,知道三人是担心盛家乐会比之前压榨她们的蟹王更可怕,主动开口说道:“未去过油尖旺吧?”
三个女人都摇摇头,瞥了一眼几步外与赵剑东吸烟闲聊的盛家乐,没有敢开口。
“他是我老豆,钵兰街大摩哥,油尖旺三大顶尖驯马师之一,我之前欠社团二十万,还了两年反而变成了欠四十万,跟了我老豆之后,我才彻底还清数目,他要是肯带你们,你们身上那些贵利很快就会还清,愿不愿意上车,自己做决定,他从来不会逼人跟他。”Coco对三女说完,随后自己就先上了休旅车。
三个女人犹豫了几秒钟,互相对视一眼,最后也都上车与Coco一起挤去了后排。
她们这种欠了贵利的女人很少能决定自己命运,尤其姿色好的,被江湖社团盯上之后基本不会给她们脱身机会,钱只会越欠越多。
而西贡这种乡下地方,客人少,质量又差,她们被蟹王这班西贡仔吃霸王餐还要赔笑脸,想想继续留在西贡,不如赌一下,跟着这个叫大摩的青年去钵兰街转一转,他今晚恶过蟹王,至少证明跟着他比跟着蟹王有前途。
盛家乐一支香烟吸完,黎成海,花九等人也都从店内走了出来,花九边走边脱去沾染了鲜血的T恤,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和一道道歪七扭八的疤痕。
“大佬,搞定咗,敲碎了那些家伙的膝盖骨,又割断了脚筋,保证下半生做轮椅,最好结果也要拄双拐,对了,我帮Coco出气,顺便割了那家伙的春袋。”花九把脱下的T恤当成毛巾,擦着脸上,双臂,双手上的血渍,对盛家乐语气随意的说道,仿佛打断九个人的腿,阉割了蟹王,对他而言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开车带她们回我住处,我搭东哥他们的车。”盛家乐对花九说道。
花九答应一声,招呼阿强上了三菱休旅车,发动之后,休旅车咆哮着冲出了美源街。
盛家乐取出口袋里的两张当票,把写着白石典当的那张递给黎成海:“谢谢越南舅兄,以后无拖无欠,一笔勾销。”
黎成海接过当票,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另一张,两张合在一起当着盛家乐的面点燃,等彻底烧毁之后,对盛家乐说道:“以后再登门,记得带现金,还有,人情还完,再敢称呼我越南舅兄,当心横尸街头。”
说完,带着手下三个越南仔快步走入街边的阴影,贴着阴影走向停在隔壁街的货车。
“越南这班白石难民营出来的家伙真是冇情趣,玩笑都不能开。”盛家乐把另一张写着红旗典当行字样的当票递给赵剑东,赵剑东接过来看了一眼,又丢还给盛家乐:“你打定主意退出江湖,又要去内地做生意,我想以后很难再见,留个纪念,免得剑秀骂我同越南仔一样,冇人情味,你也和刚才骂越南仔一样,背后骂我冇情趣,上车,我送你。”
盛家乐上了大圈仔开来的货车,赵剑东打发其他三个同伴藏在箱柜内,留出位置让盛家乐坐在副驾驶,一直开车把盛家乐送到了庙街街口,已经凌晨,深夜时仍繁华热闹,行人如织的庙街此时也已经冷清下来,整条街除了几个清扫垃圾,拾取废品的阿婶,已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多谢,东哥。”盛家乐跳下车,朝赵剑东笑着道谢。
赵剑东扬了一下盛家乐留给他的那盒香烟:“以后去内地如果真的发达,记得回来娶剑秀,我看做你小老婆她都会心甘情愿,都不知是不是你对她下过蛊,女大不中留。”
“有冇嫁妆,陪嫁丰厚的话,现在结婚摆酒都冇问题呀?替我问候剑秀姐。”盛家乐笑着把副驾驶的车门关闭。
赵剑东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笑,收回目光,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等盛家乐转身准备走回庙街的住处,才发现几个人影已经急匆匆朝自己跑来,跑在最前面,口里大呼小叫的中年妇女,正是自己的老妈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