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行了吧?多少人劝过你,你听了吗?”
“对,我没有听。”
“那不就是了,那是我的错吗?”她的手拉着我的手臂,内心似是有些着急。
“行,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行了吧?”我的声音贯穿了整条走廊,一边吼着一边冲着她跪了下去。
宋老师不再言语了。安静了半晌,我起身便要再走。
而此时宋老师又开口了,她说:“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弄进合唱团了,对吧?给我惹了多少事?你跟人赵心语你比什么呀?”
又是这样一句话。
这些年来她始终无法释怀当年那件事,而我也始终都在理解她。我想,或许那件事在我眼里无所谓,可在她眼里可能是很深的伤害,所以我一直都在尽力弥补。
我在包容她,我把自己的位置降低到如今的地步,任她羞辱践踏。我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把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发泄完的。
可似乎,无济于事。
“我没有跟她比。”
“我不能跟赵心语沟通沟通,交流交流?”
“你沟通交流呗!”
“那怎么着?还把你气的?还签我名?”
原来,到了现在,她都仍旧认为联名之事是我嫉妒她疼爱赵心语所致。
她总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伤心,可为什么就不愿了解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偏偏要抓着一个误会和结果自怨自艾,然后责怪我?
这或许就是这么多年她始终无法释怀的真正原因吧?
固执己见,无论我怎样解释事情的原始,以及我的心理状态,我的所思所想,她都视若罔闻,也不愿去理解。
所以她总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兜兜转转。
突然,她用手将我微微滑落的口罩提了上去,使得口罩重新包裹住我的鼻尖。
我能够感受到口罩间她手指残留的温度,而如此细腻的举止,我理解为她无处安放的慈爱。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将我的记忆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还比我高。
我想,或许我还爱她,但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或许我仍旧觉得与她的脾性很契合,但理智的衡量告诉我,我们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她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她永远会沉浸在那份怨气与伤心中。而我的解释与开导,道歉以及各种表达爱的行为,都是杯水车薪,不足以化解她万分之一的心结。
而她的心结,在她心智成熟前,在她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和处事能力之前,永远都化解不开,而我们永远都只会停留于这样的反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