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琴忙说道:“三哥哥,没有,没有,不关言儿的事,是琴儿不好,是琴儿只顾着关心大哥哥,忽略了言儿……”
“三公子,二小姐还让我们大小姐给她缝衣服……其实这衣服破了脏了的话,扔了便是……何必……何必为难我们大小姐呢?”二春插嘴道。
“闭嘴,谁让你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的!滚出去!”苏舞琴生气地说。
二春委屈地放下苏浅言的衣服,退了出去。
“你关心大哥那是正常的,咱们几个自幼一起长大,是她苏浅言可以比的吗?她妒忌你,羡慕你,没有想到,竟然还敢让你帮她缝衣服?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根什么葱!”苏桑梓看着那脏兮兮的破衣服,眉头紧皱。
“二春说得对,咱们苏家又不是缺这一两银子,何必要让你缝?你的手,是用来给她缝衣服的吗?这个苏浅言,竟敢如此为难你!”苏桑梓生气地说,“三哥哥今夜定为你讨回公道!”
“三哥哥,你别去,你若是去了,大哥哥要误会我的!”苏舞琴忙拽住苏桑梓的手,劝道,“不是言儿让我缝的,是大哥哥……大哥哥以为我针对言儿,所以让我改正。我改就是了,三哥哥你可不能与大哥哥起冲突,若是伤了和气,琴儿会内疚的!”
“再者,言儿如今许了京都宁远侯府顾家,身份今非昔比,就连祖母都不敢说她半句……”
苏桑梓一听,更来气了,怎么大哥也跟那个野丫头混在一起欺负琴儿了?许了侯府又如何?这不是还没嫁出去吗?竟然敢在苏府撒野?!
不成,他一定要给苏浅言一个教训!
“琴儿,你放心!你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别缝什么衣服!三哥哥我去去就来!”苏桑梓说罢,便冲了出去。
果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少年。
苏舞琴看着他帅气的背影,唇角不禁勾了勾。
“大小姐,那这衣服还缝吗?”二春从门口探出脑袋,问道。
“缝,自然要缝。不缝,大哥哥岂不是又要误会我?”苏舞琴坐了下来,不满地看着那件脏衣服,“你去洗了晒干,再拿过来给我。”
“是,大小姐。”
此时,苏浅言正在院子里写字,李宜春身边的王嬷嬷走过来问道:“二小姐,老夫人问您十遍《心经》抄好了吗?”
“嬷嬷,你来得正好,我刚写完呢。”苏浅言笑着放下笔,让小兰将纸叠好递给王嬷嬷。
小兰走上前,看了一眼苏浅言写的东西,差点就把饭喷了出来:“二、二小姐,您……”
“你什么你?还不给王嬷嬷送过去?她年纪大,站久了一会摔了又赖我。”苏浅言催促道。
王嬷嬷眼皮跳了跳,“多谢二小姐关心,老奴身体康健着呢……”
小兰将纸递到王嬷嬷面前,王嬷嬷微笑着接过,但看了一眼最上面的纸,竟一个字都没写,反而画着一只大王八!她急急翻开下面的纸,也是画着王八!
“你……二二小姐,您竟敢画王八骂老夫人?!”王嬷嬷气的指着苏浅言质问道。
苏浅言闻言,便走到王嬷嬷面前,问道:“王嬷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骂祖母了?”
“您、您这哪里是心经,这分明画的是王八!”王嬷嬷指着画,颤抖着问。
“哟,王嬷嬷,我来苏家这么久了,您还不知道吗?我大字不识一个,让我抄心经那不是天方夜谭吗?但祖母所训,不从就是不孝!所以我想了个好办法,我画只乌龟给祖母,愿祖母如神龟般福寿连绵!另外啊,我一边画,一边感受着乌龟的静和慢,这诗人云,静养千年寿,重泉自隐居,不应随跛鳖,宁肯滞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