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想着怎么作才能在这太守府被人乱棍打死?
“多谢诸位前来寒舍,替家母祝寿,在此,上官弘毅替家母多谢诸位莅临!”上官弘毅笑着站起来,随后看向顾承礼,“适逢顾小侯爷来北源城游历,有幸请到顾小侯爷,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顾承礼拱拱手,以示回礼。
“今日是老母亲八十大寿,特将祖传之宝展出供诸位品鉴。”上官弘毅十分得意地让人推出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
程春英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此花瓶名‘紫钻金瓶’,是先皇赐给母上的御赐之物,也是我上官家家传之宝。当年先皇说过,见此物如见先皇!”上官弘毅抬手拜天,惹来众人一并站起来,朝那花瓶拜了拜。
顾承礼瞥了那花瓶一眼,这上官弘毅今日取出这花瓶,无非是为了警告他莫要再查他上官家。
他作为一方太守,大张旗鼓与商人来往,收受商人贺礼,若说他京中无人,谁敢信?
众富商看到上官弘毅有此宝物,心中更加明确,这上官弘毅是必须要贿赂的!今日这宴席,来对了!
“诸位请坐!”上官弘毅十分满意地让众人坐下,仿佛他就是那个土皇帝。
众人落了座,便有人站出来说道:“老夫人大寿,家中小女特为老夫人献上一曲,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程春英笑得眼睛都没了。
苏浅言看着一众女子鱼贯而出,又是唱歌,又是献舞,又是挥墨,又是弹琴,实在是热闹非凡,而程春英就像老佛爷似的欣赏着。
苏舞琴也上去舞了一曲,她这一舞,惊艳众人,前面那些莺莺燕燕显得毫无生趣。
“琴儿献丑了。”苏舞琴在雷鸣的掌声之中,“谦虚”地说,“言儿也备了节目,请老夫人欣赏。”
这话一出,众人便将目光移向正在吃葡萄的苏浅言,苏吴鲍有些不安地问:“言儿,你备了什么节目?你可不要为了逞英雄,丢我苏家的脸啊!”
她明明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让她出去,这不是丢人吗?
苏浅言抬眼,看了一下笑靥如花的苏舞琴。
她可没准备,苏舞琴为了让她难堪故意这么说。
“哦?苏二姑娘备了什么才艺?总是听南儿提及你,说你如何温柔善良,老身可要好好欣赏欣赏你的节目。”程春英十分期待地看着苏浅言。
“回老夫人话,我家二妹妹舞技拙劣,难堪大雅之堂啊。”苏尘羽站起来,说道,“不如还是由晚辈,给老夫人献诗一首吧?”
“大哥!”苏浅言站起来,拦住苏尘羽,“大哥,不劳你了,我的确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个节目,绝对令大家一饱眼福,耳目一新!”
苏舞琴没有想到苏浅言竟如此从容。
上官南微微一笑,看向苏浅言:“言儿,你需要什么东西?琵琶?笔墨还是别的?”
“上官哥哥,给言儿拿三根长棍子吧。”苏浅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