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唱,很快就结束了。
紫烟激动地拍着小手,崇拜地说道:“唱得太好听了,林公子,你真有才。”
“咳咳,一般一般!”
林瑄轻咳了声,脸不红地接受了紫烟的崇拜和夸奖。
紫烟说道:“林公子,奴婢已经记下了曲调,我也清唱一遍,烦请林公子指点一二。”
林瑄点头:“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相比于半吊子都不是的林瑄,紫烟无疑是专业的,而且她的歌喉纯净空灵,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清冷绝尘。
或许,这才是《水调歌头》应有的唱法吧!
林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听紫烟唱歌完全是一种享受,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小侯爷,小侯爷,你不能进去……”
紫烟唱到中间部分的时候,院外忽然传来老鸨急慌慌的声音。
“滚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从从我手中将紫烟抢走。你这老鸨真是好大的胆子,敢骗我说紫烟有急事处理,却没有想到是来接待他人。”
这是个愤恨的声音,听上去颇为年轻。
紫烟脸色一变,歌声戛然而止。
林瑄皱眉转头看向门外,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锦袍的青年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小侯爷相貌倒算俊朗,只是可惜脚步虚浮,眼眶暗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应该是个混迹于青楼的浪荡子。
走进正堂,小侯爷一眼就看到了林瑄。
他气势汹汹地大步上前,上来就是一脚踹出,想要踹翻林瑄的食案,嘴里嚣张地骂道:“狗东西,竟敢跟爷爷抢女人,今天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啊!”
如此变故,吓得紫烟惊叫。
林瑄皱眉,眼中冷意闪过,他也没有起身,看着一脚踹来的小侯爷,他只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像是按在虚空中。
在小侯爷的脚尖离食案只有一寸的时候,他像是猛然被什么撞到了,身体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不已。
小侯爷挣扎着爬了起来,厉声叫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但是,他不敢上前了。
林瑄淡淡道:“哦,你是谁,打了你又如何?”
小侯爷叫嚣道:“我乃东陵候之子祝旷,你竟敢殴打本公子,你就等着进金陵府衙门吧,我要你把牢底坐穿。”
东陵候,一个早已经没落的侯爷。
开国之初,东陵候仅次于八候。
但现在早已经没落了,空有侯爵的名头,否则老鸨也不敢忽悠祝旷,把正在招待祝旷的紫烟拉过来招待林瑄。
当然,东陵候虽然没落了,但三百年积累下的人脉,也足够祝旷在京城横行。
只要不是四公八候等府中人,他都不惧。
林瑄轻笑道:“原来是东陵候之子,我记下了,但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作为御史,风闻奏事是本职工作,但却经常查案,都基本上没有怎么弹劾人。
这个东陵候他记住了,稍后就安排上。
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那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