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
“殿下。”
“西边有消息了吗?算一算应该要到时间了吧?”朱瞻垶说得没头没尾的,但朱铭却是相当的清楚。
“回殿下,暂时还没有。”朱铭低着头汇报了起来。
“目前腾骧卫还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西面的消息,无论是安南还是蜀身毒道那边都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
“是吗……”朱瞻垶轻轻地叹了口气。
“让人多加注意,一旦有消息及时上报。”
“另外,陈成那边怎么样了?”
陈成,一个看似被遗忘的人,当初被带到应天府问罪的驸马沐昕都已经受到惩处并且回到云南了,而他依旧没有回来。
原因有二。
其一,不仅是朱瞻垶,就连朱棣都不觉得暹罗已经认命了,所以对暹罗的防范已经要有,并且要足。
其二,对暹罗施压能够保证马六甲海峡的安宁,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了大明最重要的一条路线,不能出任何问题。
表面上暹罗已经服软了,但谁也不知道扣押大明船只的事情还会不会再次发生。
要知道,上次那批被暹罗扣押的船只在明面上打着的可不只是大明的旗号,还有大明皇室的旗号。
就这样他们都敢扣,还有什么不敢的?
“殿下,关于陈成……”朱铭的表现很是不对,让朱瞻垶都有些惊讶。
要知道,从成为他的贴身护卫到现在,朱瞻垶从未见过朱铭有掺杂个人情感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殿下,小人觉得,您可能得给陈成想一个退路了,要不然……”
朱铭想了想,最终给出了一个答桉:“他怕是回不来了,就算是回来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朱铭从袖兜中掏出来了一封奏折,递到了朱瞻垶的面前。
这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本来早就应该交给朱瞻垶批阅的,但巧的是奏折送来的时候朱瞻垶正巧在接见刘明正,所以就被拖到了现在。
“嘶……这个陈成……”
朱瞻垶自诩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了,要说场面宏大的有当初的北征,要说血腥的他让人筑过京观屠过城,但在看到陈成的所作所为之后,朱瞻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陈成竟然利用鲁商刘家在白古的翡翠生意搞出了一番大事,那就是祸乱暹罗,而且还是暹罗王都!
不过这事儿鲁商刘家并不知情,因为陈成只不过是借用了鲁商刘家开出来的路罢了,因为有鲁商刘家的关系,他很容易就用金钱和粮食诱惑到了一批亡命之徒。
然后,暹罗王都近三个月来就发生了不少的恶性事件,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导致暹罗上下都人心惶惶。
他们倒是抓了不少的人,但却不敢处置,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那些都是大明派去的人。
这一点其实没错,不过并不全对,因为那些都是弃子,用一次就丢的那种,他们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
但他们就是不敢,因为上一次撩拨大明胡须的教训实在是太过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