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从地牢里出来,又吩咐人给沧海那边送东西了。
听到里边装的是萧寒宇的金丹,祁盛下意识将手一缩。
将人家亲传弟子的金丹,活活剖出来,再送给人家,这挑衅堪比挖人家祖坟!
祺盛觉得,这一次送东西的人, 必定有去无回。
上官桀在掌心敲着骨扇,云淡风轻的安排道:
“这一次还是让元婴境界的人去,上一次是担心近不了身,这一次是觉得死了我不心疼。
“出窍期的死一个少一个,暴殄天物了。”
祁盛:您还知道心疼了呢?
“是,尊主。”
祁盛小心的捧着盒子, 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就好像那位大佬正在暗中窥探一样。
哎哟, 真要命!
谢天谢地,尊主没让他亲自办这件事!
“对了——”
即将遁走的祁盛又被叫住,他干涩的咽了下唾沫,慢慢转身,尊主不会让他亲自办这件事吧?
祁盛心惧的模样跃入上官桀视线中,让他嫌恶的皱了皱眉,不甚在意的问道:
“那谁怎么样了?”
祁盛稍稍松口气,弓腰回道:
“尊主是问司空小姐?按尊主的吩咐,不能让她看到此地的环境,所以将她打晕了。”
听到这个回答,上官桀眼里迸出凶光,眼角下方的朱砂痣,更加鲜艳欲滴。
片刻后,他恢复了冷静,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祁盛:“……”
所以他到底做错没有?
……
任千秋给萧寒宇处理过伤势后,就离开了。
黑漆漆的地牢,寂静得让人耳鸣。
萧寒宇痛得几近昏厥, 可紧绷的那根心弦,让他没能坠入无尽的黑暗。
滴答,滴……答……
血液浸染了衣衫,又因重力汇聚在衣摆上,慢慢的滴落到地面上。
微微翕动鼻翼,铁锈的味道便拼命的钻了进来。
萧寒宇在想,他该恨师尊么?
先不论该不该,除了在听到她身旁有别人时,他很嫉妒外,想起师尊,他只觉得委屈得眼眶发热。
这些时日,他想了很多。
他曾因过往悲惨的际遇迁怒他人,去憎恨世上所有的人,包括对他施过援手的轩辕青霜。
后来因他算计,她成了他师尊。
未昭告众人,未行过拜师礼,名不正言不顺。
对她而言,这只是一桩被强迫结成的师徒缘分。
算计一个修仙大能,没被对方灭去神魂倒也罢了, 对方还默许他住进邀月峰,所以他当初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憎恨?
他真的是被仇恨迷了眼, 被粪水灌了脑子!
如今他这样,也算罪有应得。
现在他唯一期盼的是,师尊不会上当。
谁知道那黑袍人会不会布下天罗地网?
可人鱼一事,他却无法释怀。
“师尊,咳咳,人鱼内丹有什么好?
“您若是想,咳咳,想要,徒儿金丹都能剖给你啊!”
等待鉴宝会开场的轩辕青霜,打了一个冷颤,有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韶光压低声音问道:
“青霜,你怎么了?”
轩辕青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