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亭的父亲苏祥曾和唐宓的父亲唐大石交好。
后来唐宓出生,唐大石看着襁褓里的女儿脸上的胎记,整日愁眉苦脸。
苏祥经常在村里和唐大石大声嚷嚷:“等我家苏亭长大了,一定娶你家宓姐儿。”
起初,两家都没在意,直到苏祥的父亲去世后,苏亭的母亲柳氏没办法独自抚养孩子,便又和唐家提了这门亲事。
唐家直接拒绝,说是孩子们都还小,定亲未免太早。
柳氏无奈,只能搬出了已故的丈夫苏祥扮可怜,说如今他们孤儿寡母老被人欺负……
苏亭私下也见了几次原主,善良的原主情窦初开,答应了这门亲事。
额,原主当时也才九岁,淳朴的不懂人心险恶——旁人对她稍微有一点好,她便涌泉相报。
唐宓每次想到这里,不禁叹气。
其实苏家人的人品,在这里已经显露无疑了——卑鄙、自私。
那时,原主点了头,唐家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唐家人为了让女儿过的好,当真是勒紧裤腰带给苏亭凑束脩供他读书,就想着来日苏家会念着他们的恩情,对唐宓好。
可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前……
苏亭去参加科举中了童生,还被上河村王家的二小姐瞧上了。
王家有十几亩地,在县城里还有一个铺面,虽称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比唐家足足高出一大截。
苏家很是高兴,立即去了唐家提出退亲,结果原主一听这话,受了刺激就伤心的跳河寻了短见。
若不是村里的文大夫拿出珍贵的药材救了她,唐宓怕是真的死了。
不,真正的唐宓其实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其实是穿越而来的她。
这下,本来就不大的下河村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唐家是攀不上高枝恼羞成怒,才让唐宓以死相逼。
唐家人气的要死——当初是你们苏家死皮赖脸要定亲,如今又是你们苏家忘恩负义要退亲。
啥好处都让你们占了,还要讲歪理。
最后,还是穿越过来的唐宓做主,不止收了王家赔偿的十两银子,还让苏家把这些年拿了唐家的东西还回来后,彻底和苏家撇清了关系,不再往来。
毕竟,比起负心汉,唐宓更喜欢实打实的银子。
不过片刻,唐宓远远的就瞧见了自家的屋子。
三间破旧的土胚房。
房子周围用竹子做了篱笆,左边还有两块空地,里面种了小葱、青菜,一片绿油油。
右边有一个鸡圈,里面养着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正不紧不慢的吃着新鲜的青草。
屋后还有一片不大的竹林。
“娘!”唐宓开始接受了这里的生活,走到院内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妹妹,你可吓死我了……”
一个有些腿瘸的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正是唐宓的二哥唐粮。
他一脸担忧的说,“你怎么才回来!”
“这些活让二哥做就好,你别去河边了!”
“我也会洗衣服,”小弟唐书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姐姐往后要去河边,就带着我吧!”
姜氏在里屋听着孩子们的话,心里既高兴又难过,眼泪更是啪嗒啪嗒的掉。
她和丈夫给女儿取名宓,来自蜜的同音字。是希望女儿一辈子过的甜甜蜜蜜,不受任何风吹雨打,可如今——若不是她鬼迷心窍的相信了柳氏的话,女儿怎么会被苏亭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退婚,还被村里人埋汰嫁不出去。
“呀……”
“姜婶你在家吗?你赶紧去村口啊!你家大石出事了!”
“哎呀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姜氏刚擦干了眼泪准备出门,在听见院门口村民传的话后,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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