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四人一起看向言景深。
二公子不是夏家人,总不好跟着去内宅。
可他们若是就这么离开,会不会太过失礼了?
言景深赶紧收回还在夏月凉脸上的视线,笑道:“我也该回府了,回京之后王爷和母妃那边连面都还没有露一个。”
夏怀珣笑骂道:“真是越发不像话,待会儿王爷该怪为师把你教坏了!”
言景深抱了抱拳:“学生告退,烦请老师替我给太师和老夫人问声好。”
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夏月凉用袖子略微遮挡了一下。
这家伙的脾性和从前还是一样,脸皮却像是更厚了。
父亲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根本不是对他有所改观,而是生生被他的厚脸皮磨得没了脾气。
※※※※
言景深离开太师府,很快就回到了博思王府。
这一次他没有遮掩,直接去了言成豫的书房。
敬林依旧候在房门外,见到言景深便笑着上前行礼。
见他那一向阴恻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言景深只觉得别扭得很。
天生就不会笑的人硬逼着自己笑,比哭难看多了!
他简单还了个礼:“敬先生,王爷没有午歇么?”
敬林道:“王爷听闻二公子回府,一直等着您呢。”
说罢他亲自把书房门推开,抬了抬手:“二公子请。”
正在批阅公文的言成豫听见他的声音,放下笔扬声道:“深儿回来了?”
“是,回来了。”言景深迈步走进了书房。
不等他行礼,言成豫便笑着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快坐下,陪父王好好说会儿话。”
如此热情的态度,让言景深的别扭更甚。
他强忍着不适,大大方方坐下。
言成豫笑着问道:“方才去皇宫给你皇祖父请安了?”
言景深道:“是,给皇祖父请安后又随老师去了一趟太师府。”
言成豫的面色微微沉了沉。
这死小子就是故意的!
一见到老师就连父母都抛到脑后,偏生还找不到借口训斥他。
“此次离京几个月,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告诉父王也就罢了,怎的连你母妃那边也瞒着?
你是没看见她有多担忧,就怕你在外吃亏,更怕你出点什么事情。”
言景深轻笑道:“我此次是奉皇祖父之命出京办差。因为事属机密,所以不方便同王爷和母妃说。”
“出京办差?”言成豫的眼睛眯了眯。
父皇还是不信任他啊!
回京都半年了,他手头也没落得什么实权,整天就跟打杂一样处理一些琐事。
这小子倒是好,都能接触到机密了!
难怪最近有流言四处流传,说父皇真正看中的继承人不是他们兄弟几个,而是他唯一的嫡子。
以这小子的能力,父皇交给他的差事一定办得极好。
长此以往,那把椅子就是他的,还有自己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