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抬头看着莲华尊者。
她知道所有人都厌她、恶她，然而眼前这位莲华尊者却问她，可愿随他回去。
她却不想脏了他的地盘。
所以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而她其实没有走远，等到莲华尊者离开之后，她又回来, 偷偷摘了一朵地上还没来得及枯萎的无妄之莲。
她寻了个角落，将无妄之莲紧紧拽在手里。
无妄之莲无色无味，然而戚颜却好像还是从它身上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而伴随着这样的香味，戚颜闭上了眼睛……
秦随渊猛地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
怀里的娇人儿还在睡，他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 低头在额头亲了亲。
颜颜, 这辈子有我。
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前世那些痛苦也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戚颜这一觉又睡了好久，等她再醒来的时候, 脸上的疲倦已经都没了。
她甚至提出要去见一下那个傀儡。
秦随渊看着她，见她确实已经没什么问题，这才同意。
那个男人确实死了，因为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然而他却还能活动，他眼中的赤红比昨晚还严重。
所幸有天级秘宝能将他制住，否则此时恐怕又要继续发狂。
戚颜看着傀儡，眉头微蹙。
按理说，傀儡是不会随意发狂的，就算打斗，他们其实和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犹如没有了神智的丧尸一样，见人就咬。
这种情况只能是，傀儡的主人出事了。
圣宗宗主出事了？
戚颜皱了皱眉，她不认为圣宗宗主会这么容易出事。
“颜颜……”秦随渊担忧地看着戚颜。
戚颜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抬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傀儡的额头上。
她的灵力随之贯入。
不过一会, 刚才还发狂的傀儡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双眼中的赤红也随之慢慢消失。
“你的主人在哪里？”戚颜询问。
那傀儡僵硬了一下，看着戚颜，神情开始痛苦，似乎在撕扯。
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傀儡是不能说出关于自己主人的任何信息的。
圣宗宗主炼制傀儡的时候她都在场，她甚至曾经也成为过傀儡，所以她知道如何控制傀儡。
只是她也能感受到，圣宗宗主留在傀儡脑中的印记很强，她不能完全抹除掉——圣宗宗主的修为至少在灵王以上（化神期以上）。
所以她只能短暂地控制这个傀儡，然后从他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
那傀儡和潜意识撕扯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
然而……
“死了。”
僵硬艰涩的两个字，让戚颜愣了一下。
“死了？”
虽然傀儡发狂的异样让她猜到，圣宗宗主十有八九是出事了，然而当她真正听到圣宗宗主死亡的消息，她还是难以置信。
那个人会这么容易死掉吗？
秦随渊也眉头紧蹙。
今早的梦境，让他无数次想千刀万剐了那个圣宗宗主。
他也想着，有朝一日抓到圣宗宗主之后，也让他尝尝前世戚颜经历过的所有，然而……
死了？
这个结果，他不太能接受。
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如此，除非傀儡会说谎, 可这不可能。
戚颜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