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医院的事情还没解决,肤无暇又出事了,时兴义现在可谓是焦头烂额。
一回到家,姚琳叫吃饭,但刚拿起筷子,他脾气就控制不住发作。
“吃吃吃!公司都快没了,还吃什么?”
碗盘被扫落在地,汤汁喷溅一地。
姚琳的裙子被波及,忍不住皱眉:“知道你着急,但你现在在家里发火又有什么用,现在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还能怎么解决?该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说着,时兴义的目光突然落在时语沫身上,“语沫。”
时语沫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神色如常地应了一声:“怎么了爸爸?”
“学校那边怎么样了?”时兴义皱眉问道。
时语沫知道时兴义并不是真的在问她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而是在问她和戚颜聊得怎么样了。
重点是有没有说服戚颜出面去找云惜霜说情,在时家进驻私人医院产业方面拉他们一把。
时语沫没说话,低着头便开始落泪。
姚琳见状连忙过去将时语沫搂到怀中安慰:“语沫就不是个爱哭的孩子,这肯定是在学校那边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你别再凶她了。”
时语沫确实很少哭,又是时兴义唯一的女儿,疼也是真的疼,所以现在看着她这模样也忍不住心软。
“是爸爸不对,别哭了。”
时语沫摇了摇头:“是我没帮到爸爸,而且……”
她擦着眼泪,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是戚颜她说了什么,还是什么吗?”时兴义皱眉。
“月考那天早上,我去找她。我先问了她,问什么拉黑爸爸你的电话,结果她装聋作哑直接说不认识您。
到后面我一再提醒她不能忘本,没有爸爸您,她也没有今天,结果她、她居然说……”
“她说什么?”时兴义脸色已经沉了。
“说、说您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明明答应了只要她愿意被送到秦家,您就会帮她安排学校,结果您并没有做到。”
“她还说她有今日都是靠她自己努力,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让您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死皮赖脸地想来占功劳,也太不要脸了。”
这些戚颜自然没有说,但时语沫当了时兴义十几年的女儿,也最是知道怎么样才能气到时兴义。
只要时兴义今天动了肝火,那么哪怕有一天戚颜愿意帮他们时家,他爸依旧会对戚颜心存隔阂了,那就威胁不到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隐约觉得戚颜对她是个巨大的威胁,就好像有一天戚颜会从她身边抢走她爸爸。
这个想法很荒谬,可她还是不得不防。
果然听完时语沫的话,时兴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能耐了能耐了!”
“爸,您别生气,或许、或许她也是无心之言……”说着,时语沫垂着眸,捂着自己的脸。
时兴义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哪里来的无心之言,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而这时候姚琳看着时语沫捂脸,连忙问道:“戚颜对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