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的雨很大,但是柳飘飘还是觉得安心的。
因为她重要的人都还守在她身边……
雨停的时候,储镜就带着柳飘飘离开了。
柳飘飘那会已经睡得迷迷瞪瞪的了,她是趴在储镜怀里面,被抱回去的。
等第二天,天将亮的时候,她又被架了起来,开始被催促着上学。
虽然不想起,但是却不得不行动起来。
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小姑娘已经熟练掌握了闭眼穿衣服的技能。
学堂里面男学生很多,但是女学生很少。
除了一个柳飘飘,剩下的女学生,是村里面屠户的孙女。
学堂里面的男学生很皮,有的人甚至会揪弱小同学的辫子。
那些人自知惹不起屠户的孙女,就把主义打到了柳飘飘身上。
柳飘飘刚刚忍受过痛苦的起床时间,讨厌的上学路,到了学堂还要应付一帮天真且恶毒的小男生。
她照常假装被吓到,丢掉桌洞里面的死癞蛤蟆,然后就开始整理书本,准备上课。
他们的夫子很严厉,性格甚至有些苛刻。
如果不能在上课前坐好,很有可能被罚在门口站上一整天。
按照以往的惯例,柳飘飘只要假装被吓到,她周围那些无聊的学生,就会哈哈大笑几声后,然后会安静上一整天。
只是今天的小男生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柳飘飘。
经历了一个休沐,他们的性子似乎变得更为放纵和恶毒了。
有一个人抓住了柳飘飘早上刚梳好的头发,用力地揪了一下。
那猛然的一下,让柳飘飘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她想动手,但是考虑到夫子随时都可能过来,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只是用力瞪着面前的人,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什么呀,难不成真的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连哭都不会了吗?”男孩们围着柳飘飘指指点点。
“就这样的人,夫子还总是夸奖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还不是要嫁人,哼,被打都傻的不会吭声,没意思,我要是她相公,都想把她打死。”
“哦~小相公~小相公~”周围开始有人顺着那个男孩的话起哄。
“什么呀,我就是这么一说,谁要当她相公呀,又瘦又穷又丑,恶心死了。”
那个男孩立马做出恶心的表情。
似乎觉得身旁的小姑娘是这一些的罪魁祸首,他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抓住了小姑娘个的头发,就开始用力的扇她的脸。
柳飘飘甚至都没有从他的动作中反应过来,脸上就是接二连三的痛,脑子里面好像有声音在嗡鸣,她彻底忍不住了。
她是有尊严的人,不是任人践踏的物品!
她忍着脑子里面的混沌,伸出手,反揪住男孩的耳朵,用力地开始撕扯,甚至握起自己的拳头用力的反击。
周围的人见她开始反击,并没有上前拉开,然而帮着那个男孩上去拳打脚踢。
柳飘飘一个瘦弱的女孩,根本打不过那么多蜂拥过来的男生,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
忍耐只是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姐姐找惹麻烦,但是不代表她怕了这帮狗杂种。
所有欺负她的人,她都会用力反击。
然后所有的男孩都发现,平时安静的不像话的,甚至看上去有些胆小的女孩,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好像疯狗一样。
她的头发散了,身上挂了彩,她好像都不在乎,然而是拼命的开始攻击周围的人,用拳头还不够,她还要用上指甲,指甲不够,她还要用上牙齿。
平时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女孩,一下就好像变成了路边流浪的野狗。
面对周围人的欺辱,变得张牙舞爪。
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山路滑,不好走。
直到这场以多对一的纠纷结束,夫子都没有过来。
柳飘飘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凭着豁出去的凶狠打法,最后成了赢家。
她把脚踩在那个最先欺负她的男孩脸上,眼神凶狠的和周围的人对视。
“如果还有下次,就不要怪我把你们打死了,反正我不怕死,你们要是有谁不怕死,就尽管来,我奉陪到底。”
周围的男生都是被家里溺爱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凶狠的人,很多人都是赶紧转过脸,不敢和她对视。
柳飘飘看了一眼门外,把脚在那个最先欺辱她的男孩脸上拧了拧。
她蹲下身子,眼神阴沉,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个,那你一个人肯定更打不过我,今天的事情,你最好说是你和别人打架,如果……让我听到夫子找我麻烦,你就死定了,以后放学,我就堵你。
小相公~你可要听话呀。”
她又用手,在那个男生的脸上用力扭了两下。
原先欺善怕恶的男孩已经被吓住了,他耳垂那里还在不停地流血。
……
剩下需要替换,还好,不是很多。
感谢未知的流星雨和王炎羲。
高耸入云的青峰上有显眼的一道白点,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
小姑娘纤腰长腿,柳眉樱嘴,端的是蒲风弱柳之姿。
如果不是割猪草的动作格外干脆利落的话,大概会让人真的误认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娇弱美人。
柳飘飘手起刀落,割了一把猪草,然后往自己身后背着的竹篓里面一丢。
望着山上出不清的猪草,脸上一片喜意。
青山门中灵气环绕,连山上长的猪草都格外的有灵气,养出来的灵猪格外的喜人。
整个门派里面山头众多,但是愿意养灵猪只有她们福寿峰一家,所以山上那些猪草基本上已经被她们福寿峰承包了。
大猪生小猪,小猪长大猪,猪生猪……她怎么说也算是个养殖大户了。
地方大的租场地的钱都省了,猪饲料也都是免费自贡的,真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柳飘飘想象着自己靠养猪发家致富,不由得笑出声来,柳眉弯弯,眼如月牙。
腰间的玉牌闪了两下,有金色的字符浮现在空中。
“大师姐,师父有事叫你。”
柳飘飘想起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手下迅速地又扯了两把猪草塞到自己背后的竹篓里面,然后抽出自己腰间那把惯用的小木剑,念了一声法诀往福寿峰飞过去了。
自从她来了这青山门,除了刚开始还拿不动烧饭勺子的时候,和福清真人呆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屈指可数。
她这师父常年游历,每次回来都要给她带回来个师弟师妹,要么还在襁褓中,要么还是个奶娃娃。
关键是他只捡不养,每一次都是丢给她。